就價格不菲的發簪首飾,隻是將頭發高高束起紮成了一個馬尾辮,卻也讓她整個人看上去都要顯得年輕許多。
倒也不是說如此這般打扮與舟澗玟在這個世界的年齡不相稱, 相反的,白蘭覺得如此朝氣蓬勃的模樣才適合他心中的舟澗玟。
畢竟舟澗玟的容貌本就與這個世界的她的年齡不太相符、一直都是維持著二十歲出頭的樣子;偏偏舟澗玟也不知道是處於什麼心態,原本就因為久病不愈而顯得氣色不佳,還喜歡穿一些顏色低調的和服,這也讓她看上去要更加的……
成熟穩重。
雖說這倒也符合了舟澗玟在這個世界的年齡和行事作風。
但這隻是對於並不了解舟澗玟的本性的人來說的,和舟澗玟相識了那麼久,白蘭又怎麼可能不知道舟澗玟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兩人相偕走在了小鎮的商業街上,身後一如既往地跟著絕對不可能離開舟澗玟左右的維內托,這容貌出眾但組合古怪的三人如同多年前一樣,再度吸引了其他路人的矚目。
聽到了白蘭也不知道是抱怨還是存在著別的意義的話語,舟澗玟旋即就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若是你真心想要跟來,誰又能攔得了你?”
「根」部的行動一向是獨立於火影和暗部統轄之外的,別說是實力已經達到準影級乃至影級的白蘭了,就算「根」部的一般成員在外出執行任務的時候,又有多少人能夠發現?
“澗玟這話聽著倒不像是抱怨,”白蘭自然知道舟澗玟的這番話是意有所指,卻也不奇怪她那夾槍帶棒的語氣。
畢竟這在他們……或者說是在舟澗玟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已經成為常態了。
這些年來白蘭在暗中做的事情動得手腳都不在少數,而需要隱瞞舟澗玟的就更是有很多。
但是以舟澗玟的敏銳程度和她的手段,哪怕她鮮少正式地幹預村內要務、隻是心甘情願地成為波風水門隱藏在暗中的智囊,他所做的那些事情中也有泰半瞞不過舟澗玟的眼睛。
舟澗玟會因此而和他翻臉,白蘭覺得非常正常。
但這又有什麼呢?
縱使他們各懷心①
白蘭一怔,顯然是沒有想到舟澗玟會因為他的一句調侃而這麼多心,不過還不等他再說些什麼,就聽見舟澗玟又繼續說道,“不過你若是真的這麼想倒也不打緊。”
“隻是白蘭,有一件事你要記住。”
舟澗玟斂起了笑容,雖然此時此刻的她是一副休閑的裝扮,但舟澗玟的氣勢卻是一點兒都不輸給在上個世界穿著白色海||軍製服、和英靈們死磕到底的那會兒。
白蘭也始終都沒有忘記,舟澗玟究竟是怎樣的存在。
隻要她願意,任何地方都能夠成為她的戰場。
多年的隱忍並不等於毫無舉措,身處在平和的木葉村更不代表她已經被磨去了那仿佛是與生俱來的氣勢與光輝。
舟澗玟無論身處在怎樣的背景之中,無論經曆了什麼,她都依舊是最初的那個舟澗玟。
這一點,永不改變。
麵對著同樣斂起了笑容、換上了認真與嚴肅的白蘭,舟澗玟並沒有挪開分毫的視線,隻是直視著他的雙眼、一字一頓地說道:
“你若是將他人視作是棋子,就需牢記自己可能身處在一個更大的棋局之上;你若是將他人視作是傀儡,就不要忘記自己也是被命運操縱的一員。”
舟澗玟看著自己身前那麵不改色的白蘭,也沒有對他流露出絲毫的情緒和破綻。
“你若是將他人視作是戲子,那麼還是祈禱自己不要變成人生這個舞台上的小醜吧。”
說罷,她也不管白蘭對自己這番話的反應,轉身就朝著那爆炸聲響起的地方走去。隻不過她還沒有走上幾步,便聽見身後的人用難得正經的語氣向她問道——
“那麼澗玟覺得自己是怎樣的一種存在呢?”
照她的話來說,誰都是這個名為世界的棋盤上的一枚棋子、誰都是被命運牽縱著傀儡、誰都是人生這個舞台上的演員。
既然如此,她又將自己放在何種地位上?
“我麼?”
舟澗玟腳步未停,話語中卻染上了些許的笑意。那笑意就如同空穀之中的花香一樣,雖不濃鬱、但確確實實還是存在著的。
她微微地側過了頭,似乎是朝著維內托看了一眼,而她忠實的秘書艦也在注意到了舟澗玟的目光後,也向自家親愛的指揮官小姐遞上了一把武||士||刀。
舟澗玟伸手接過了那把她當年特意讓鐵之國的工匠為自己量身定做的武||士||刀,隨後將其掛在了自己的腰際之上。
白蘭就這麼看著她逐漸就要隱匿於林中的身影,寬大的毛衣難掩她纖瘦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