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

倒也不是因為他也是個整日都把“爆||炸就是藝術”掛在嘴邊的中二……不對,藝術青年;實在是因為「曉」組織的老大佩恩也是個整天就說“我是神”、“讓世界感受痛苦”的中二……不對, 有故事的中年。

在「曉」組織內部待了這麼多年、又和佩恩相處了這麼多年, 迪達拉也覺得自己在這方麵的認知早就和常人不太一樣了。

什麼“天神”啊、“天使”啊都無所謂。

反正真正的藝術家就隻有他一個。

迪達拉和自己的新搭檔阿飛的關係本來就說不上好——雖說當年蠍還沒有死的時候, 他倆經常在藝術見解上產生分歧, 但對於迪達拉來說蠍至少還是個藝術家。

但阿飛……

他就是個經常說些惹人厭的話語的吊車尾罷了。

若是他在別的時候說些不合時宜的話迪達拉或許還會忍耐,但現在的情況可不一樣,這是他的戰鬥, 又怎麼可能輕而易舉地就被阿飛這家夥給毀了氣氛?

而相對迪達拉的惱怒,舟澗玟會皺眉就存在著別的意義了。

她自然不喜歡有人拆她的台, 倘若真的是被她看重的人——無論敵我——那也就算了, 但此刻那個笑得滿地打滾的麵具男可不是她看重的人。

她沒有去拆對方的台已經是很尊重他的設定了, 又哪裏輪得到對方來拆她的台?

信不信她改天就把他給捆了然後丟到卡卡西的麵前去?

至於純屬看戲的白蘭會因為阿飛的那一反應而露出了微妙的表情的原因,其實就更簡單了——因為他在聽到對方的爆笑聲之後,隨即看見的……

是舟澗玟那殺氣騰騰的表情。

原本舟澗玟已經被那個叫做迪達拉的「曉」組織成員的爆炸給惹毛了,畢竟對方的行為在白蘭看來簡直就和在太歲頭上動土沒什麼區別,結果那個叫阿飛的麵具男居然還好死不死地敢在這時候火上澆油……

白蘭覺得舟澗玟今天如果沒有把他們炸成烤串, 一定是因為她想把他們做成烤紅薯。

——而絕非是因為他們命大的關係。

三人因為各自的小心思而沉默不語,而阿飛的笑聲也因為無人回應而肆無忌憚地持續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忍無可忍的迪達拉出聲朝對方吼道,“閉嘴,阿飛!”

“但是迪達拉前輩,她剛才的話真的很好……噗哈哈哈哈哈——”

“笑”字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阿飛便再度捂著肚子開始狂笑出聲、用實際行動向在場的所有人證明他覺得舟澗玟方才的那句話究竟是有多麼的好笑。

迪達拉被阿飛的笑聲吵得有些腦袋疼,他瞪了一眼自己這位後輩兼搭檔的所在之處,正在考慮是不是要在對付舟澗玟之前先解決這個他早就已經看不慣的搭檔時……

——BOOM!!!

就聽見對方的笑聲被一個他覺得無比熟悉的爆炸聲所覆蓋,就連對方原本在地上滾動的身影,也沒硝煙和火光所吞噬。

一如他方才對舟澗玟做的那樣。

但是這並非是迪達拉自己動的手,這一點他可以非常的肯定。

看著阿飛的存在就這麼被硝煙和火光所吞噬,迪達拉先是愣了那麼一下,而後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旋即扭頭朝著舟澗玟的所在之處看了過去。

舟澗玟身後那方才由迪達拉的炸|||彈製造出的濃重煙幕還沒有散去,與另一邊阿飛所在之處的火光交相輝映——

才怪。

此刻穿著一套壓根就不像是忍者的服飾、如同鬆柏一般筆直地站立在了迪達拉的麵前。她的黑色長發被淺色的發繩鬆鬆垮垮地綁著、搭在了肩上,而她身上則是穿著一件白色的蝙蝠袖毛衣和一條黑色的長褲。

白色的蝙蝠袖毛衣寬大又不符合眼下的時節,可穿在了舟澗玟的身上卻讓人感覺不到絲毫的違和感。

即使穿著如此寬大的衣服,卻也難掩她纖細的身形,然而比起這一點,更讓人難以忽視的卻還是舟澗玟眼底那比明火更加耀眼灼熱的戰意。

迪達拉皺著眉看著在剛才正麵吃了自己一記炸||彈的舟澗玟,對方眼中的戰意隻讓他覺得心驚。

而更令他感到不可思議的,還是對方方才即使受到了自己的攻擊,卻依舊還能夠保持毫發無傷、甚至連那件潔白的毛衣都沒有染上些許塵埃的事實。

雖然沒有任何的理由,但是迪達拉突然覺得方才發生在阿飛身邊的爆||炸,或許就是自己麵前的這個女人的傑作。

“看來你似乎是對我的話有意見啊,螻蟻。”

舟澗玟微微地揚起了下巴,沒有回應自己麵前迪達拉的目光,而是朝著那邊被自家艦娘的炮||火擊中、但鐵定是沒有就此殞命的麵具男所在的方向看去。

她聲音中的冷意讓非常熟悉她性格的白蘭打了個寒顫,隨後又往邊上縮了縮、假裝自己並不存在於這裏一樣。

——開玩笑,沒有比處於暴走狀態的舟澗玟更可怕的事物了好嘛!

「曉」組織的那個麵具男最好是有什麼能夠逃生的方式,否則就算這一次能夠在舟澗玟手裏逃脫……日後也一定會被舟澗玟給懟成炮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