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曾經和舟澗玟打過交道, 但她們相處的時間畢竟不算長、並且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所以如今看著舟澗玟的時候,她也沒有露出一副“你怎麼變了”的奇怪表情,而是表現出了一副“大國之人果然貪婪”的敵視模樣。
舟澗玟就是在他們這樣的視線中笑出了聲。
“嗯, 不錯呢,這樣的眼神, ”她仿佛是真的將他們的表情細細地打量了一番, 而後一邊點著頭一邊在維內托的陪伴下踱步到了長門所在器具的正前方。
虛弱的長門和作為長門護衛的小南因為她的這一舉動, 而緩緩地轉過了頭。
操縱著佩恩六道和鳴人戰鬥的長門此刻已經分不出多餘的查克拉來對付舟澗玟了——尤其是他先前剛剛使用了大招沒多久;所以如今能夠護住長門性命的,也就隻有站在長門身邊的小南了。
也就是說,如果舟澗玟打倒了小南,那麼……
長門和佩恩六道都會不戰而敗。
“看你的表情,似乎是明白自己此刻的處境了, ”舟澗玟語帶笑意,但是那聲音在此刻的長門聽來卻是刺耳無比。
畢竟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居然有人能夠在他操縱著佩恩六道襲擊木葉的時候,直接找到他隱藏的地點。而她的眼神和舉動都沒有絲毫的迷茫,仿佛一早就知道佩恩六道的秘密、以及他身在此處的事實一樣。
這樣的猜測讓原本就因為舟澗玟的到來而感到不妙的長門頓時就有些毛骨悚然。
長門用他的那雙輪回眼死死地盯著舟澗玟,在查克拉被分散的當口、在佩恩六道已經找到了漩渦鳴人並且與之交戰的當下,他實在沒有過多的精力來對付舟澗玟。
畢竟此刻對付舟澗玟、便等於浪費了木葉那邊那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好不容易毀了木葉、而九尾又親自出現在他的麵前,他不趁著這個時候抓住九尾那才叫腦袋被門給擠了。
但就這麼放任舟澗玟在這裏也不是個辦法,倘若他被舟澗玟擊倒,那就真的沒有以後了。
意識到了成敗在此一舉的長門直接朝著小南看去,而就在他打算用眼神示意小南動手的一刹那,卻又再次聽見舟澗玟的聲音響起,“你是打算在這裏解決我麼?那我勸你還是不要白費心思了。”
就在舟澗玟說著這番話的同時,維內托也不知道是從哪兒弄來了一張沙發椅,直接搬到了舟澗玟的身後。
舟澗玟看了眼維內托特意從指揮所內搬出來的那張古樸又簡單的歐式沙發椅——當然,是相對於指揮所內的其他家具而言,放在這個世界這個場合,這張紅色的椅子看起來便是要多招搖就有多麼招搖、要多拉仇恨就有多麼拉仇恨了。
不過舟澗玟今日出現在這裏本就是來給長門找不痛快的,自然也不用顧及對方的心情。
畢竟對方都膽大包天敢操縱著佩恩六道打到木葉來了,舟澗玟覺得自己讓對方不痛快些也沒什麼——難不成哄著他讓他心裏舒坦他就會對鳴人、對木葉手下留情麼?
答案不用說也是否定的。
既然如此,舟澗玟覺得自己何必要顧及著對方的情緒反而讓自己不痛快呢?
所以在長門和小南那含帶著警惕的目光中,舟澗玟就那麼坐到了那張光是看著就頗為招搖的紅色的矮腳沙發椅上,她的右腿筆直地伸向了前方、而左腿則是在她坐下的同時便漫不經心地壓到她的右腿之上。
她的左手看似隨意地搭在了扶手上,而右手手肘則是往扶手上那麼一支,同時五指微曲著抵在了她的側臉上。
維內托看著自家指揮官小姐的這番舉動,心中也判斷不出她這究竟是習慣成自然、還是刻意地在對麵前的那兩人挑釁——不過她卻是知道了自家指揮官小姐會在這幾日都刻意換上那件白色海||軍軍||裝的原因了。
雖然自家的指揮官小姐偏愛西裝更勝於這套製服,但不得不說隻有換上這套白色軍||裝的時候,自家指揮官小姐的氣勢會達到頂峰。
此時她哪怕不說話、也無需動用一切武力,隻需靜靜地坐在那兒,也足以讓她的敵人膽戰心驚。
且看長門和小南此刻的表情便知道了。
“別那麼緊張呀,”舟澗玟依舊是在笑著,但是配合著她的這番舉動和姿態,她的笑容怎麼看都不帶絲毫的溫度——同時也讓站在她麵前的敵人一點兒都笑不出來。
對於自己什麼都不做、便能夠對「曉」組織的首領和元老產生震懾這一點,舟澗玟本人倒是頗有自覺;可她偏偏就是不進入正體、隻以自己的存在感和一些看似是閑聊的話語消磨著對方的耐心——同時也消磨著他們的精神。
“瞧你,都急得冒汗了,可我又沒說要對你們做什麼。”
那微微拉長的尾音和上揚的語調在舟澗玟清冽的嗓音之下,非但沒有產生絲毫的旖||旎,甚至讓站在她麵前的長門和小南產生了一種已經很久都沒有產生過的心驚和寒意。
小南也不是沒有想過要進攻,隻是想想多年前與舟澗玟的那場戰鬥、再想想他們此刻的處境——貿然地朝舟澗玟發起攻擊非但不能除去她、沒準還會引來木葉村的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