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就看白蘭不爽的事。

尤其是從白蘭最初脫光了精分扮演Ghost的那場戲開始。

“真巧呀,澗玟小姐,”身後跟著密魯菲奧雷六弔花之一的桔梗的白蘭走到了舟澗玟的麵前停下,已經換上了尋常穿的白色休閑裝的他在維內托和逸仙警惕的目光中,笑眯眯地衝著舟澗玟打起了招呼,“你這是準備回家了麼。”

“真巧,能夠在這個時候在這裏遇到白蘭先生,”舟澗玟歪著腦袋想了不到三秒,隨後衝著白蘭露出了一個公式化的笑容,“如果白蘭先生沒有事的話,那我就先回去了。”

這擺明了是婉拒的話語,但白蘭卻仿佛是沒聽懂一樣,揚著舟澗玟已經在戲中見過無數次的笑容向她問道——

“澗玟小姐明晚有空麼?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和你共進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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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綱吉君,我覺得我幼小的心靈仿佛受到了傷害。”

沢田綱吉坐在自己的辦公室內,有些頭疼地望著在今天一清早就闖進了彭格列總部的白蘭——要不是雙方家族早就簽訂了盟約、而白蘭身邊一個人都沒帶,他真的會和自己的部下一樣覺得白蘭是來搞事。

事實上他也的確是來搞事的。

喝了一口由秘書送來的咖啡壓了壓驚,沢田綱吉不動聲色地望了一眼放置在自己辦公桌之上的時鍾,而上麵所顯示的時間毫不留情地向他陳述著白蘭已經過來哭訴了將近三個小時的事實。

“你說澗玟她怎麼就這麼狠心啊!一般人會直接說沒空麼!!!”

根據白蘭之前那連續三個小時的哭訴、以及自己的超直感,沢田綱吉不難得出對方昨夜向舟澗玟提出邀約、然後毫不留情地被她給拒絕的事實。

沢田綱吉揉了揉自己那有些疼痛發||脹的太陽穴,又看了看坐在自己辦公室內的沙發上已經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堆自己之前追舟澗玟卻總是被她給拒絕的事。

“所以說這都是編劇的錯嘛,”見沢田綱吉不搭話,白蘭也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了一包棉花糖猛地撕開、隨後將裏麵的棉花糖一顆一顆地加入到自己麵前的咖啡裏,“如果不是她在劇本裏拚命地黑我,澗玟也不會那麼討厭我了。”

正在處理一些瑣碎的文件的沢田綱吉抽了抽嘴角,在思索了片刻之後,還是沒把白蘭在劇中的形象和現實生活中的他其實八|||九不離十的事實給說出來。

這哪裏是黑,分明就是寫實逼真。

不過因為白蘭的吐槽和抱怨,沢田綱吉倒是想起了《曬船》劇組內最近一直在流傳的一件事。

“我說該不會是你膽子大到對編劇做了什麼,她才會在戲裏拚命地黑你吧?”沢田綱吉抽了抽嘴角提出了假設,心中卻是覺得如果是麵前的白蘭的話——沒準還真的會這麼做。

“……我不過是善意地提醒了編劇、希望她能夠給我和澗玟加感情戲,”用擱置在一邊的勺子攪動著將咖啡杯內的棉花糖,白蘭在回答著沢田綱吉的話語時,用的是仿佛自己什麼都沒有做錯的語氣。

沢田綱吉覺得白蘭在戲中居然到現在還沒有被寫死,一定是因為編劇想要繼續虐他。

“我記得當初葛力姆喬要求……不對,是請編劇讓他有更多的演出戲份,最好是能夠和澗玟還有烏爾奇奧拉大戰七天七夜的那種。”

白蘭睨了他一眼,“他哪有我可愛。”

原本還想說葛力姆喬在死神篇的最後連打醬油的戲份都沒有就被迫殺青的沢田綱吉麵無表情,看著又往杯子裏加了十來個棉花糖隻覺得自己隔著空氣都能夠感受到那股讓人牙疼的甜膩味。

而對於白蘭的那句話,沢田綱吉最後隻能說出那麼幾個字:“你開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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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阪凜和英靈衛宮提著禮物來到舟澗玟的指揮所的時候,裏麵正忙成一團。

“讓你們見笑了,”負責招待今天的賓客的的黎塞留對著遠阪凜和英靈衛宮羞澀地笑了下,在路過大廳的時候又和正負責指揮部分艦娘打掃衛生的聲望打了一個招呼,“指揮官還在睡覺麼?”

舟澗玟這幾日要同時兼顧拍戲和指揮所內的正事可以說是著實忙碌,今天是放假的第一天——即使是大年夜,但指揮所內的艦娘也不太願意打擾她的清夢。

反正無論是打掃衛生還是做年夜飯的人員都已經由維內托幾個安排得妥妥帖帖了,舟澗玟需要做的也就隻有好好休息、然後出席今晚的年夜飯。

“指揮官哪裏是閑得住的人,早就起來了,”因為之前Fate篇的拍攝,聲望和遠阪凜還有英靈衛宮都還算熟悉,在向這二人打了一聲招呼後,她這才對黎塞留繼續說道,“這會兒應該在辦公室處理文件吧。”

舟澗玟的忙碌程度在《曬船》劇組是出了名的,所以一聽到身為女主演的舟澗玟非但沒有在今日躲懶、甚至已經把自己埋進了文件裏……

遠阪凜和英靈衛宮隻能表示無奈。

“不過維內托剛才有來通知我,”見黎塞留正在考慮要先帶遠阪凜和英靈衛宮去他們今夜要留宿的客房休息、還是先帶他們去見舟澗玟時,聲望又繼續說道,“指揮官的意思是不能把客人放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