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相遇的時候,大約就是宇智波斑靠著那新獲取的力量苟延殘喘的時候吧。”
苟延殘喘這個詞用在之前被舟澗玟描繪得神乎其神的宇智波斑的身上,簡直是再諷刺不過的事了。
波風水門看著舟澗玟表情再聽著她的用詞,突然覺得這位澗玟小姐對於那位活在傳說中的宇智波斑不僅非常熟悉,甚至……
還非常地不待見他?
不過舟澗玟的個人情緒在這番談話中到底也不是重點,波風水門更在意的是她方才提到的麵具男與宇智波斑的相遇,“澗玟小姐的意思是,宇智波斑的確是在那場戰鬥中活下來了,而當麵具男遇到他的時候他雖然垂垂老矣,卻還依舊掙紮著沒有死去?”
舟澗玟點了點頭,“畢竟他對這個世界還有執念在。”
“執念……難道說就是無限月讀?”
“沒錯,”這一次舟澗玟答得飛快,而且是用斬釘截鐵的語氣,“至於宇智波斑究竟是受到了怎樣的刺激才想到這種坑爹計劃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以他當時的狀態,想要執行這個計劃顯然是不可能的了。”
波風水門心有戚戚焉地應了一聲。
可不是麼,如果宇智波斑正的如舟澗玟所說的那樣垂垂老矣,那麼他哪來的精力去抓尾獸?
“所以他才選擇了帶……麵具男麼,”那一聲帶土差一點就要說出口,所幸的是波風水門立刻反應過來卡卡西還坐在車外,於是他連忙改口道,“目的是為了替他執行月之眼計劃。”
“不止,”聽完了波風水門的進一步推測後,舟澗玟搖了搖頭,“你之前也已經說了,麵具男在和宇智波斑相遇時他早就老了。雖說我們也不知道麵具男在和宇智波斑相遇時他才多大,但他就算能夠活到如今,月之眼計劃的啟動對於一個老人而言又有什麼用?”
舟澗玟話裏話外都透露著一個重要的訊息,而波風水門在察覺到了這一點之後,也再度露出了瞠目結舌的表情。
“難道說……”
“是的,就是那個難道,”舟澗玟對著波風水門的目光,不輕不重地點了點頭,“麵具男是月之眼計劃初期的執行者,真正的宇智波斑已經死了。”
車外的旗木卡卡西和宇智波鼬不動聲色地聽完了舟澗玟和波風水門的整個對話過程,其中數次為舟澗玟的腦洞而驚愕。
但沒有一次,比現在得出的這個結論更讓他們感到心驚。
真正的宇智波斑的亡故的確是一件好事——畢竟這個名字象征著力量與恐懼。
然而無論是旗木卡卡西還是宇智波鼬,卻都沒有因為舟澗玟得出的這個結論而鬆了一口氣:因為舟澗玟的語氣中傳達的,並非是“宇智波斑的死去能夠結束一切”的訊息,恰恰相反,舟澗玟這番話表達的是另一個含義——
宇智波斑的死去,是一切的開端。
“讓死者再度存活於世的忍術這個世界上並非是沒有,比如穢土轉生,又比如……輪回天生,”舟澗玟一步步地將眾人的思維引到了正規之上,“水門你可還記得佩恩戰之後,那個複活了木葉村民的忍術?”
在波風水門的沉默中,舟澗玟又補上了最後一句:
“而那雙輪回眼的擁有者長門,正是「曉」組織的成員。”
自從被舟澗玟請上車後,眾人幾度受到了驚訝與錯愕的洗禮,但舟澗玟此刻的話語對於他們而言,簡直堪比佩恩再次投放神羅天征。
幸好在場的都是優秀的忍者,在理解了舟澗玟的話語的同時還能夠保持一定的冷靜。
要是這番話倘若是讓一些心智不怎麼堅定的人聽見了,沒準當場就要哭出來——前提是如果他們真的能夠理解這番話的話。
“所以宇智波斑的計劃大約是這樣的,他在死前籠絡了麵具男、讓他替自己完成月之眼計劃的前置條件,”也就是收集尾獸,“接著在恰當的時間,讓長門使用輪回天生將自己再度複活。”
“然而這個計劃終究還是出了問題,八尾與九尾的人柱力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容易捕捉是一點,第二點就是……長門在計劃正式開始實施之前就已經死去了。”
摘除了自己所做的布置,舟澗玟將所有的事實以推測的方式攤在了波風水門的麵前。
對於舟澗玟來說,如今波風水門沒有死、大蛇丸也沒有叛出木葉,再加上還有她本人的存在,這第四次忍界大戰想來隻會打出別樣的風采。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
越聽越覺得細思恐極的波風水門過了好半響後開口,“雖然我覺得澗玟小姐你說得也挺有道理的,但這畢竟是你的揣測,要讓其他幾位五影相信可不是那麼容易。”
他可以無條件地相信舟澗玟,畢竟她已經在過往的經曆中向他展示了她的才華,但其他幾位影和舟澗玟可不熟。
要讓他們相信舟澗玟的這番推斷可並沒有那麼的容易。
“我知道,所以這也隻是揣測罷了,”舟澗玟雙手一攤,對於波風水門的話倒也沒有太過在意——比如說她是壓根不在意五影究竟會不會相信自己的推測,“事實究竟如何,還需要先敲開麵具男的那層麵具,才能有所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