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妖怪已經成精了嗎?怎麼不按套路出牌?符紙都鎮不住她?又或者是小楚被騙了,這些不過是某藝術院校高材生用水筆臨摹出來的藝術貼,純粹中看不中用的東西?
跟女鬼幾個照麵下來,心中的恐懼減輕了一些,也許是因為她遲遲不肯製裁我,也許是因為她做的動作跟人也無異,漸漸感覺眼前隻是站著一個化妝時粉底打厚了的女人,純視覺神經的刺激。她會怎麼對付我?鬼是如何殺人的?不會跟電影裏一樣咻的一聲鑽進我的身體,然後心肝脾胃一通亂咬腸子肚子打個蝴蝶結……可眼前這位明明是有實體的,她鑽的進來嗎?
女鬼開始緩步向我靠近,我一路後退直抵到牆邊,隨手抓起櫃子上的暖瓶,準備隨時扔出去。但距離我一步之遙的時候,女鬼停下來,微微張開口,一股寒氣撲麵而來。糟糕!味道這麼怪異,一定是屍氣!我扔下暖水瓶,趕緊捂住口鼻不敢呼吸,卻眼看見女鬼第一次笑了,笑的陰森無比。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它已經伸出五指幹骨一把掐住我的喉嚨,力道大得令我咋舌,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她生前肯定是個舉重運動員!
她拉著我的腦袋向她的臉湊過去,喉嚨裏發出咕嚕聲,似乎是在笑,又似乎是因為即將到來的美餐而發出的興奮聲音。我才不會等死!獅子吃了我還能變堆獅糞呢,要是讓這怪物吃了什麼都剩不下,多沒麵子!我開始用指甲使勁摳女鬼的手指,可女鬼的手上滑膩膩的,根本用不上勁,眼看鼻子就要送到女鬼的口中,我心中一急,瞄著女鬼的臉啐了一口口水。
誰料到女鬼一聲尖叫竟放開了我!
難道我的口水比鬼畫符還靈?我隻愣了一下,馬上便反應過來,開始猛力地向著女鬼吐口水。
人體的含水量大約在百分之六十五左右,我幾乎全部當作口水吐給了女鬼。剛開始非常管用,女鬼用手擋在眼前,幾乎不敢再往前一步,但後來我發現女鬼的眼神變了,一副恨我入骨的樣子,竟然頂著我的口水衝了過來。
如果再被這個大力女水手抓住我肯定被她五馬分屍,可憐我堂堂七尺男兒,現在已經嚇得渾身發軟,一點力氣都用不上。
“我能問原因嗎?你能告訴我咱們有什麼恩怨嗎?”
女鬼才不搭理我,仍然步步向我逼近,直到還有一臂的距離,她才冷冷地挑了挑嘴角,伸手向我的麵門抓來。
我不知道她要幹什麼,但料想我命休矣。回想短短的二十幾年時間,還有那麼多事沒做,今天竟然就這樣喪命在女妖怪的手裏……罷了!等小爺也做了鬼,身份和地位統一了,再與這女鬼大戰一百回合!
啪的一下,病房的吊燈忽然亮了,同時床邊的通訊器響了起來,那是用來呼叫護士的,現在怎麼莫名其妙地響了?我正在納悶,卻覺得身前一閃,女鬼轉身便跑向病房外麵,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隻看到女鬼的背影在房門一閃便消失不見了。
我的第一反應是有人救了我,頭腦中飄過一個婀娜的身影,一定是蠻腰小護士!沒膽量與女鬼正麵交鋒,所以采取了暗中協助的辦法。隻是這個女妖精小心眼得很,這一下會不會惱羞成怒馬上跑去收拾小護士?一個七尺男兒怎麼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崇拜者喪命在女魔頭手中?我顧不上頭重腳輕,馬上也衝出了自己的病房。
出人意料的是,白衣女鬼並沒有進入護士值班室,在走廊的盡頭閃了一下就不見了。我心裏一驚,想起盡頭正是小刑警的病房,那個女妖怪不會又折回小刑警那裏下毒手吧?我飛快地跑過去,一下撞開小刑警病房的門上前查看,看到小刑警呼吸勻稱沒有什麼異常,我才長長地舒了口氣,很有劫後重生的感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