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玨衣飾華貴,為人看上去器宇軒昂,看上去便是有權有勢的人家出來的子弟,眾人都不好再說什麼了。
“眾人稍安勿躁,我已經知道這把寶刀是誰的了。”趙梔並沒有被眾人的詰問擾亂思路,她仰起頭,看著沈大郎還有曲四郎,自信的一笑,“這把刀屬於這一位好漢。”
趙梔伸出手,纖纖玉指指向了沈大郎的方向。
眾人具是一驚,沈大麵色一鬆,然而曲四郎已經忍不住叫了起來:“你這小娘子莫不是來搗亂的!這明明就是我的東西你卻空口白牙,一張嘴就說是沈大的,真是好沒道理。”
周圍的圍觀群眾也有人小聲說道:“就是啊,憑什麼說是沈大的。”礙於李玨也在人群中,這樣的質疑聲音很低,但還是有人在竊竊私語。
“我自然有證據,”趙梔不慌不忙,“而且證據就在這一把寶刀之上。”
趙梔舉起了手裏的寶刀。這把刀很沉,她不得不雙手捧著才能舉起來,曲四郎正要過來奪刀,卻被沈大一個箭步攔下。
“你又何須著急?且聽我慢慢道來。”趙梔笑看了他一眼,將刀鞘取下,握在手中。
“大家請看,這一把刀鞘外麵乃是皮質,上麵還刻著許多花紋。”趙梔舉著刀鞘團團展示了一圈,朗聲道,“大家應該都知道,這種皮質花紋很容易因為跟衣物的摩擦而產生磨損,一旦磨損了,皮質花紋就會變淺。”
皮具在這個時候並不算多麼罕見,明州距離西夏也不遠。那裏的人平時的生活器具多用皮革製品,有一些也傳到了大宋境內,皮革製品堅固耐操,而且花紋美觀,很多人的隨身錢袋子就是皮做的。而皮袋子的確會有這個毛病,跟衣物摩擦多了,耗損可以一眼看得出來。
而趙梔手上的這一把刀鞘,向上的那一麵可以很明顯看得出來花紋因為磨損顯得十分淺淡。這個的確沒錯,可是跟眼下又有什麼關係呢?
“就算這樣又如何?”曲四郎質問道,“這跟沈大有什麼關係?”
“刀鞘的這一麵磨損了,說明這一麵平時是貼著衣物的。”趙梔微微一笑,耐心的解釋道,“可是這一麵貼著衣物,就表示刀鞘必然是要放在身體的右側,才有可能產生這種摩擦磨損。”
趙梔說著,將刀鞘放到了自己的身子右側,磨損的一麵正好貼合著衣裙。
“若是放在左側的話,刀鞘上鑲滿寶石的那一麵就會對著衣物,這樣會十分膈人,佩戴著並不舒服。”趙梔將刀鞘放在了自己的左側,鑲滿寶石的那一麵貼近衣物,但是凸凸凹凹的看著就十分別扭。
“那又如何?”曲四郎仍讓十分不服氣,“我也是放在右手邊的,隻許沈大放右邊,不許我放右邊嗎?”
“那倒不是。”趙梔看了曲四郎一眼,突然問道,“敢問這位好漢,你平時慣用左手還是右手啊?”
“自然是右手啊。”曲四郎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李玨衣飾華貴,為人看上去器宇軒昂,看上去便是有權有勢的人家出來的子弟,眾人都不好再說什麼了。
“眾人稍安勿躁,我已經知道這把寶刀是誰的了。”趙梔並沒有被眾人的詰問擾亂思路,她仰起頭,看著沈大郎還有曲四郎,自信的一笑,“這把刀屬於這一位好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