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朝堂之上,太子跟嘉王的人馬又開始呈現對峙之勢,而膠著點就在於此次的舞弊。周禛也知道這一點,但是他越想越覺得趙梔最有可能出現在那裏,按捺不住想要去的心思。
“阿梔很有可能就在那裏,我不去的話她又要走了!”周禛心急如焚,現在在他的心中,趙梔的去向才是第一位的。
“你要去,那也要悄悄兒的,而且要用最快的馬,爭取三四日內往返。”李玨見實在是勸不住他,隻得如此妥協道,“但是殿下知道了的話,你還是要好好給他解釋一番。”
太子殿下是個好脾氣的人,但不代表著他手下的人犯了錯,誤了他的事,他就不會責罰了。到底是儲君,沒有幾分嚴慈相濟的手腕,如何能夠做的上太子。
此時的太子府內,吳知州看著團團轉的太子,搖了搖頭:“殿下,此時你如果還耐不住性子,遲早會壞了大事。”
“他們將矛頭直指王伴伴,萬一伴伴出了什麼事,那可如何是好!”太子麵有焦躁之色,自己的親爹是個什麼德行太子是一清二楚。官家本來就對太子十分不滿,連帶著太子這邊的人也不受待見,對比著嘉王,太子這個嫡子倒像是庶子似的。
眼下,王真已經被軟禁起來了,也還好,就是軟禁在東宮裏頭他自己的房間,還沒有下到牢獄中去。但是如果事有不諧,那也不過是時間早晚。
也是,畢竟嘉王才是官家心愛的女子所生的嫡子,太子的母親大概早就被官家遺忘到不知道哪裏去了吧。
吳知州心裏歎了口氣。這樣的大事裏頭,太子最擔心的居然還是身邊一個內侍的死活,真是舍本逐末,忘記了什麼才是重中之重。太子啊,就是心太軟了,優柔寡斷,缺乏為人君主的剛強之氣。
“殿下!”吳知州加重了語氣,“你就是樹幹,王真則是樹葉。如果你自己定不了自己的心,樹幹都開始發抖了,樹葉又能怎麼辦呢?”
到底是曾經的帝師,吳知州說話講究的就是深入淺出,並不喜歡說的十分詰詘聱牙讓別人聽不懂來顯示自己的學問。太子一下子就僵住了。過了半晌方才緩過來,慢慢地回到椅子上坐下,口裏喃喃道:“你說得對,你說得對。我都穩不住了,誰來保護其他人……”
“這事兒,也算有一小半是我們在其中推波助瀾,就隻看如今在關押起來的伍周還有伍子韜會是個什麼口風了。”依照吳知州的意思,隻怕最後的突破點,還落在伍子韜身上。
都說教育好子孫才可以讓家庭門楣光耀廣大,若是教育不好子孫,這禍事也是轉瞬即來,不給人任何喘息之機。伍家可不就是最好的例子麼。
其實這件事,說起由頭來還真不是太子所為,隻是太子發現了嘉王在其中做的小動作而已。萊州因為就在平州邊上,更加靠北,與大遼接壤,所以太子比較重視這一塊地方。偏偏伍周不算是太子的人,太子也不是沒有招攬過他,隻是沒有成功。
如今朝堂之上,太子跟嘉王的人馬又開始呈現對峙之勢,而膠著點就在於此次的舞弊。周禛也知道這一點,但是他越想越覺得趙梔最有可能出現在那裏,按捺不住想要去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