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是什麼藥？”周禛不由地問道，“榮慶又是怎麼拿到手的？”宮禁何等嚴格，在聖人的治理之下是決不允許有這種催情藥在宮內流通的，況且還是被榮慶拿到。周禛想的更深遠一些，難道宮中有人裏應外合？
這可不是什麼小事，催情藥這事兒或許還不算嚴重，這一次是催情藥，下一次是不是就該毒藥了？這一次是榮慶主動要去害人，那麼下一次，是不是心懷叵測的人就要針對官家下毒了？
不料李玨卻完全否定了周禛的猜想：“你別想多了，我後來又去了燕樓想要收集一點證據，才知道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
平白無故惹上了風流債，李玨心裏也不爽快。所以第二天他又去了燕樓。榮慶在宮裏，自己也不方便詢問她，那就不如親自跑過來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跟著周禛破案久了，李玨自己也掌握了一套探查現場的方法。燕樓看著似乎並沒有不同，但是仔細一搜，還是能看到許多可疑之處。
比如在門框的附近，李玨就搜集到了許多細小的粉末。他小心地用手帕把這些收集起來，沒忍住好奇湊過去聞了一下，好家夥！那股燥熱的感覺立刻就來了。李玨大吃一驚，這藥到底是怎麼回事，都已經過去一天了，燕樓又沒有被封閉起來，大敞著門過了這麼久，居然還有藥性。
也好在李玨準備完全，因此這一次前來的時候，特地備上了醒神丸。見勢不妙，李玨立刻祛除了醒神丸放在鼻子下麵，頓時一股辛辣的讓人眼淚都要流出來的清涼氣息讓李玨渾身一顫，趕緊衝到外麵去，大口喘著氣。
過了良久，李玨才撫平了內心的躁動。看來這個藥的藥性在經過了較長時間之後的確有所減弱，靠著人為的外力可以壓下去。也怪不得李玨中招之後，根本沒有招架之力。
李玨重新回到了燕樓，用手帕捂住了口鼻，仔細查看著燕樓從下到上的每一個角落。幾乎每一扇門窗上頭，都有些粉末的痕跡，看來榮慶是唯恐周禛不會上鉤，幾乎把門窗都抹上了藥，這麼大的分量看的李玨暗暗心驚。
虎狼之藥勢必會傷害身體，自己今日也覺得十分疲倦，不知道會不會傷了身體根本。
懷揣著滿肚子疑問，李玨找上了小方大夫，請他幫忙鑒定這到底是什麼。方濟到底是專業人士，他沒有貿貿然把鼻子湊過去聞，而是以手做扇，從瓶口朝著自己的方向扇了扇，頓時變色：“你哪來的這些東西！不會是從青樓順出來的吧？”
李玨一聽這話，就知道小方大夫必然有譜，他可沒有提醒方濟這是催情藥，隻是讓他不要直接湊上去聞。李玨滿懷好奇：“小方大夫，這是什麼藥啊？”
“你不知道？”小方大夫有些驚訝。他隻稍微聞一聞味道，就知道這玩意兒不對勁。李玨可是京城出名的青樓常客，好幾家花魁的座上賓，有著風流十三郎之稱，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這個？
“那到底是什麼藥？”周禛不由地問道，“榮慶又是怎麼拿到手的？”宮禁何等嚴格，在聖人的治理之下是決不允許有這種催情藥在宮內流通的，況且還是被榮慶拿到。周禛想的更深遠一些，難道宮中有人裏應外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