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狠狠的瞪回去,你有能耐接著告狀去。哼,告什麼,我不和你好了麼,我還沒說你天天給我臉色看呢。混蛋,明明是你不和我好!時光淡淡的,為我們蒙上了薄薄的一層隔閡。我們仍然一塊上下學,不過不再像小學時並肩走路了,而是騎著自行車一前一後,而且隨著許文竹的加入,往往是莫凡染一個人在前麵騎,我和許文竹在後麵並排邊笑邊鬧。放假也不再像小學時一樣天天窩在一起做作業,我受許文竹之邀,每天去她家一塊做作業和玩,偶爾留在她家吃飯,許媽媽的手藝真是一級棒。假期不亦樂乎,偶爾才想到那個壓迫了我這許多年的人。那個人,根本就沒有一絲一毫的在乎我吧,她整天對我冷著臉,做錯了事也板著臉訓我。哪怕是夜深了偶爾和我像幼時一樣住在一張床上,也是微微皺著眉頭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哼,我才不管她。
轉眼,高中來了,我們都直升了本校高中部,區別在於莫凡染仍然以全校第一的成績,而我,這次則是以僅超一分的成績入線,果然天才和汗水之間就是這樣的不公平。許文竹也順利升入高中,可惜不再同校了,她去了城南的高中。這次,我和莫凡染連班級都不是同一個了,她在三樓重點班一班,而我在四樓普通班五班。我們的生活好像徹底分開了,就連上下學都不再一塊了,因為重點班時間不定,有時候過了放學時間仍在上課,有時候大家都在上課,她們就放學了。二人的朋友圈也變的不再有交集。三年時間說快不快,說慢不慢,高中快畢業前昔,大家都在為高考而奮鬥,那天我正在上課,門口閃過一個熟悉的身影,仿若是莫凡染,我揉揉看卷子看的有些澀的眼睛,正要再細看,卻又沒人了,有些疑惑然後又輕輕的搖了搖頭,不會是她的。她根本就不想看見我,偶爾見麵對我不是冷麵就是淡聲,也許閃耀著光芒的她根本就不屑於和我這種平凡人在一塊吧,仿佛我能認識她都是她的恩賜一般。傲然淡漠的她再也不是當年和我頭碰頭睡在一個被窩的可愛小姑娘了,三樓的她也根本不可能會出現在四樓,我自嘲一笑,我們的友誼,也許早已經消失在年幼時了吧。
高考前一天,莫凡染出國了,沒有留下隻言片語,我從爸媽那聽到這個消息時,隻是隨意的聳聳肩,不予置評,誰要去管內心波濤洶湧般的難過呢,誰又在乎我幾乎要掉下來的眼淚呢,至少她根本從來不在乎,小時候的玩伴而已,反正早已經形同陌路了不是麼,人家一點都不在乎,我又何必呢,可是為什麼,眼淚如此不聽話。窩在被窩裏,哭了個昏天暗地。小時候說好的,要管著我,照顧我,喜歡我一輩子呢,說好的永遠在一塊不分開,都是騙我的,都是騙我的!我從小就知道,從她對我的不耐煩,從她對我的冷淡,從她對我的不聞不問,早就知道的,不是麼,我有什麼好難過的,她走了更好,這下沒人管我了,沒人告我狀了,誰在乎呢,太好了,嗬嗬,最好永遠呆在美國,永遠不再回來,永遠不見麵那才最好呢,你的名字,嗬,我從來不曾記在心裏。
作者有話要說: 八字卡了,換個思路。
☆、第 2 章
一轉六年過去,再見麵,沒想到居然會是在公司。之前隻是聽聞說美國總部打算空降一個總監到國內分管中國區,不過中國大大小小十幾個分部又沒說到底去哪個分部,我也根本沒在意,不管是不是來這裏,都和我這種小蝦米沒有關係,自己隻是一個小小設計師,上頭有設計部主管,再上麵有設計部經理,再上麵才是總監和總經理,人家高層怎麼樣和我根本沒有關係,我隻要吃飽喝足睡夠再拿個全額工資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