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貝彤衝進審訊室時,隻見兩個警察死死地將寧天豪按在地上。
旁邊是一灘血,一個年輕的警察躺在那裏,腰部已經被鮮血染紅。
“怎麼回事?”貝彤喝問。
“貝局,這家夥使詐,趁我們不注意搶了小廖的槍,結果就是這樣了,幸虧我們反應及時將他製服,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一名手下報告完,想到剛才的情況,心有餘悸。
“先把小趙廖送醫院。快!”貝彤喝令道。
“是。”幾個人趕緊將小廖抬起來,火速送往醫院。
貝彤走過去,蹲下身子,一把揪起寧天豪的頭發,將他的腦地拉起來,怒喝道:“你找死嗎!”
“嘿嘿,臭娘們,老子敢找死,你敢讓我死嗎!哈……!”寧天豪正要大笑,貝彤一咬牙,手按住他的腦袋,狠狠地往下一壓。
“砰”一聲大響,寧天豪整張臉和地麵來了一個親密接觸,當即是鼻子眼睛撞成了一堆,鼻梁脆斷,鮮血直流。
“啊——!”
淒厲的慘叫從審訊室裏傳出去,直破長空。
“逼供,你們刑訊逼供,我要去控告你們!”寧天豪殺豬般地慘嚎著。
“刑訊逼供?”貝彤猛地一個激靈清醒過來。
糟了,中計了。
貝彤這一下用力太猛,寧天豪牙齒都被砸斷一顆,這傷就這麼赤果果地顯在臉上,想遮掩都沒法遮掩啊。
“貝局,怎麼辦?”手下擔憂地望著她,請求指示,
貝彤心裏雖然知道中計,但表麵卻平靜地道:“帶下去,給他治療。記住,從今天起,沒有我的批準,誰也不許見他。”
“明白。”手下人當然明白貝彤的意思,那就是不希望外人看到寧天豪臉上的傷。
“走。”幾個手下喝叫著將滿臉是血的寧天豪帶了下去。
貝彤惱怒中帶著鬱悶回到辦公室,可是,進到辦公室一看,裏麵空空如也,李國不見了。
“貝局,李國讓我告訴您,他走了。”正好,一個手下走到門口,朝貝彤報告了李國的去向。
貝彤秀眉一擰:“就這麼走了?”
不知道為何,她的心這一刻,竟莫名其妙地湧出一絲不好的預感。
“貝局,有個重要電話要您親自去接。”這時,又有一個手下進來報告道。
貝彤臉色一冷:“又是給寧天豪求情的嗎?”
“是的。”那手下點頭回道。
貝彤火了:“不是跟你說了嗎,所有求情的電話,一律給我擋回去,沒聽懂我的話嗎?”
“可是,貝局這個人……。”那手下還想說什麼。
“別再廢話,不接,就說我不在。”貝彤的聲音變成了厲喝,嚇得那手下不敢再囉嗦,灰溜溜地跑回去了。
“你也去吧。”貝彤朝那位報告李國去向的人揮了揮手。
“是。”那手下也趕緊轉身離去。
貝彤苦惱地揉了揉腦門,無奈地坐到椅子上,一時間,對寧天豪這個案子感到頭疼起來。
“貝局……!”那個剛才貝彤吼回去的手下又回來了。
貝彤抬頭狠狠瞪了他一眼:“這次又是誰的電話,不接不接,哪怕是省裏的電話,隻要是求情的,一律給老娘掛了,懂了嗎!”
心情不爽的她,是真有些火了。
“不是貝局,這次不是電話,是歐陽主任親自來了,車已經到門口了。”那手下焦急地道。
“什麼?”貝彤臉色一變,豁然站起,心裏暗叫:“糟了!”
……
李國回到家的時候,天色已晚。
家,原本一個完整的家現在是殘破不堪,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
靜靜地站在家門口,李國的心很冷,比之這夜晚的冷風更冷。
“李國。”身後,一道輕柔的聲音隨風而來,風裏還帶著濃鬱的清香。
李國沒有回頭,他知道是林曼瑤。
林曼瑤剛從醫院李國父母那裏回來,看到李國在這裏,於是便過來了。
她輕輕地走到李國的身旁,一雙鳳目望向被砸得殘破不堪的別墅豪宅,心裏也很憤怒。
但是,現在不是憤怒的時候。
“李國,對不起,都是因為我害了你家。”林曼瑤很抱歉,也很自責。
事情的經過她大致也了解了,是因為李國去寧天豪的別墅救她,這才使得寧天豪那條瘋狗找上李國麻煩的。
當然,這其中也有廖賓這個人渣很大的“功勞”。
想到廖賓,林曼瑤有些後悔了,當初就應該咬死不讓步,堅決地起訴廖賓,將他送進監獄裏蹲著,估計也就沒有現在的事了。
李國扭頭瞅了她一眼,淡淡開口:“這事跟你沒關係,你不用自責。”
聽到這話,林曼瑤的歉意更深,她倒是希望李國能責怪她一下,哪怕是罵她一下也好受些。
“李國,謝謝你不怪我。”林曼瑤帶著感激地說了一句,看著前麵的房子又道:“放心吧,這房子我會請人來重新裝修的,我保證會比之前更加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