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頭,問他:“你剛剛去哪兒了?這麼久才回來。”
何梓遇不想瞞著她,況且今天是個喜慶的日子,說給她聽也讓她高興一下。
“昨晚,何辰風找人掀了我巴黎的產業,還做了很多偽證,想一舉致我於死地。”
池踏雪震驚地望向他:“那……你沒事吧?”
她這麼緊張,一定很擔心吧!
何梓遇低頭,在別人看不見的角度輕輕吻了她的臉頰一下:“當然沒事,他們恐怕死也想不到,他們派來查我的人,是我三年前插進去的臥底。現在他們的所有罪證都被我拿到,這次想翻身都不可能了。”
何梓遇眼中迸發出一抹陰鷙,有本事下毒害他的女人,就要做好承擔後果的準備。
“更何況,三年前,也就是我帶你去巴黎的那次,你還記得嗎?我那次並不是去發展那邊的產業,而是將它掏盡,轉移到莓國。”
池踏雪再次被震驚了:“所以,巴黎隻是個幌子?”
何梓遇在她鼻尖上輕刮一下:“聰明。不這麼做,老頭子根本不會相信。”
他的眸,突然間變得深邃,望著遠方,眼中一閃而過的痛楚。
顯然,他永遠也不會原諒,一個父親對自己親兒子所做的一切:監視他,控製他,操作他,將他當作賺錢的機器,到最後拋棄他。
池踏雪輕輕抱住了他,她很想很想告訴他,別怕,我一直在呢!但她知道,她現在隻需要一個擁抱,他就能明白一切。
他們不知不覺中,已經變得這麼默契。
池踏雪想問問是誰,但話到嘴裏,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是誰了。
“他們會怎麼樣?”她可不希望他像***一樣私自懲罰他們,那樣隻會給他招致罪孽。
“放心,他們全部落網了,自會有法律製裁,一條漏網之魚都沒有。”那些人,不過是些跳梁小醜,還不至於他親自動手。
“還有誰?”她抬頭望著他,他的敵人太多,她很害怕有一天猝不及防地再被人擺一道。
“何辰風母子,寧家,李家,和一些不起眼的小嘍羅。放心,以後再不會有人傷害到你了。”
池踏雪這才放心。
——
婚禮進行時,小君穿著一身蓬大飄逸的婚紗,潔白得宛若降落人間的天使,連天上的白雲都因她而失去了色彩。
她笑得很燦爛,挽著屠殺的手,捧著一束花,緩緩向前走去。
巨大的禮堂,主持站在正中央,等著他們到來。
“恭喜恭喜!”一路上,他們收獲很多人的祝福。
禮堂上,主持洪亮的嗓音響起:“受屠殺先生、賀小君小姐及雙方親人,鄭重之委托,在這裏,為兩位新人主持證婚儀式。我代表在座的所有來賓,祝願你們在愛情上相敬如賓、互尊互愛、執子之手,白頭偕老。願你們恩恩愛愛,一路情深。
下麵,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一下。屠殺先生,你是否願意娶賀小君小姐作為你的妻子,無論貧窮或者富有,無論健康或者殘疾,愛她,忠誠於她,直至死亡?”
主持話語才落,屠殺的眼眶就刹然間紅了:“我願意。”
“那麼賀小君小姐,你是否願意嫁給屠殺先生作為你的丈夫,無論貧窮或者富有,無論健康或者殘疾,愛他,忠誠於他,直至死亡?”
小君沉默,喉間有些哽咽,眼眶也濕潤了:“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