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交之下,葉紫隻看到那眼底滿溢的情意。
她頓時羞紅了臉,趕緊低了頭,猛啜幾口牛奶。又因為喝得太急,被嗆了好幾口。丁婭不可思議地看她,瞪大眼睛。
葉紫知道他家境困難,卻不想他會到怡情來打工……聽說怡情經常有些富婆會對這種涉世未深的男生下手……想到這裏,她心底突然一陣憋悶。
“丁姐,我要喝酒!”葉紫開口,丁婭驚異地看她一眼,見她一臉堅決,也不好再說什麼。隻好抬了手,叫酒保來,給她點了杯酒精度極低的綠色夏威夷。
片刻之後,酒便送上來。
極淺的綠色液體,裏麵大塊小塊打碎了的冰上下沉浮,配上削成小塊的豔紅櫻桃果肉,色彩明快鮮豔,極是美麗。
葉紫伸手從裏麵撈出一塊果肉塞進嘴裏,微微的甜配上濃鬱的酒香 —— 其實她完全吃不出酒香,隻不過照著形容而已。
酒味入喉,她的臉頓時紅了一半。
另一半泛白。
沒來及再喝上一口,那低沉而有磁性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喝酒傷身,而且,你開車來的。”聲音有些故作的哀怨,葉紫回了頭,正瞧著向暉一雙清淩淩的眼睛。
葉紫一愣,驚道:“你不是在唱歌?”下意識地看過去,那角落演唱的人已經換了名小白花般的女子,彈著古琴,輕聲吟唱。
他笑:“隻要你有召喚,我會第一時間出現。”
葉紫不置可否,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豈不是出名的一輝哥哥?
“回去吧。”向暉的眼底有她額外熟悉的光芒,葉紫的臉一下子紅起來,她被他這麼一看,突然間想到那個吻。於是沒在多說什麼,跟著向暉往外走。
遠遠看去,像是被家裏人領回去的未成年兒童……丁婭坐在原地看著,也不攔,眉眼之間盡是祝福。
回公寓的路上,向暉總是若有所思地看她,眼光火辣辣地掃過她的身體,讓葉紫覺得猶如火燒。也不知道是因為他的目光,還是那顆帶了酒的櫻桃。
葉紫嚐了些酒,自然不能再開車。兩人便打車回去,在出租車後座的狹小空間裏,兩人極是接近,近到葉紫可以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葉紫有些不悅,刻意往另一邊挪了挪。可向暉偏偏湊過來,像是喝酒的人是他……手也開始不安份,居然擱在了她的大腿上,葉紫一驚,卻沒出聲 —— 那司機從兩人上車就開始看他們,她不好意思。偏生今天為了去酒吧,她穿的是極薄的裙子,還沒有穿絲襪。
他手心的溫度便透過絲質的裙子熨燙過來,燙得葉紫的臉越來越紅。
她這時才有些後悔,為什麼不幹脆坐公交回去……可這時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在延安路高架上,車流停了下來,上海的特色之一,堵車。向暉看著前麵的長龍,臉上突然露出抹笑容,像極了電影電視裏的電車之狼。
“早知道不要走高架了。”葉紫下意識的抱怨。
聽到她的抱怨,向暉突然展眉一笑:“別急。”他的聲音極沉,極有誘惑性。隨著聲音而來的,是他的手。
他放在葉紫大腿上的手慢慢撫動,在她的大腿上來回撫弄。
葉紫的臉更紅了,啜啜道:“別鬧。”
司機回了頭,她便更不好再說什麼,隻能任由他隔著衣裳,緩緩撫過她的肌膚。指尖觸過她光滑的肌膚,讓她如同過電,身上微微顫抖。
葉紫終於明白, 為什麼古人會說“肌膚相親”。
她臉紅得像是要滴出血,向暉的眼眸也如墨染……好不容易下了高架,回到公寓,他像瘋了一樣的抱起葉紫就往房間裏跑。鎖上門,立刻深深的吻了上來。
衣裳更褪,紅羅帳內春色濃。
卻正是:月半彎,人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