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麒麟壁石!
宋梁槐心下一喜,諸多雜念都暫時拋開了去,自從泗鈴山一趟無功而返之後,女媧石就一直沒有過動靜,他們也隻能一路往前,漫無目的的尋找,此刻竟然在此地灼灼發亮,從女媧石的亮度來看,這次感應到的壁石應該就離此地不遠,或許就在這個村莊裏麵。
雖然青龍壁依然沒有消息,卻意外探得麒麟壁,當真是山窮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當下再不敢耽擱,將平岫喚醒,取過掛在床頭的凝光劍,平岫被叫醒後本是迷迷糊糊,在看到宋梁槐手中閃爍著燦燦金光的女媧石之後心中也是驚喜,睡意登時醒了大半,咋呼了一聲,“麒麟壁石!”
芙靈就住在兩人隔壁,這一番響動自然也被驚醒。
明英村隻是一個小小的山村,隻有進村的之後的一條主街上是供旅人歇腳的各種小店,再往裏頭去一些,就是山村屋舍,柴門籬笆院,在沉寂的夜裏靜謐安詳。
忽而傳來的一聲犬吠驀然打破了此間寧靜,這一聲像是觸發了某種信號一般,霎時犬吠聲四起,整個小山村的狗似乎都被什麼東西驚醒,原本悄寂的夜北此起彼伏的犬吠之聲包圍。
可是這樣大的動靜,村中沒有一戶人家起來查看一下,依舊漆黑一片不見半盞燈火,那吠吠之聲就顯得有些詭異起來。
出了客棧的三人一路往西邊尋蹤而來,一直到了一個小山坡上,將下麵的村莊盡收眼底。
芙靈聽著這麼多的狗在深夜一齊叫喚,嚇得往宋梁槐身邊縮了縮,與鬼怪相鬥芙靈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害怕的,可是這麼多惡狗,不禁讓她心都顫了一顫。
不過再幾人來到之後,犬吠之聲沒有維持多久,與它響起時一樣突然,霎時安靜了下去,幹淨利落,像是有人直接隔絕了從村莊之中傳來的聲音。
“是陰司鬼婆!”
平岫指著籠罩在村莊之上的一股濃黑鬼氣,脫口驚道。
餘下兩人也發現了,聚都打起精神。
這村子裏的狗最初應該是發現了鬼影綽綽,才會狂吠,陰司鬼婆自然不勝其煩,索性讓它們都在厲鬼的威壓下閉上了嘴。
陰司鬼婆應當是為五壁石來的了,怎麼卻會出現在這小山村裏,而不是在客棧。
難不成麒麟壁在這村中?
幾人帶著疑惑,徑直往村中而去尋找陰司鬼婆蹤跡。
如今這村裏除了山間吹來的夜風,再無半點旁的聲音,悄寂到可怕,女媧石的光亮一直不停,宋梁槐卻皺起了眉。
一旁的平岫瞧見了,有些疑惑,“怎麼了?”
宋梁槐將女媧石放在掌心,讓兩人細看,“女媧石在客棧的時候就是這樣的亮光,若是麒麟壁是在這村子裏,便是說我們如今已經離麒麟壁很近了才對,又怎麼會一直維持著這樣的光亮不曾變呢?”
“難道是麒麟壁一直與我們保持著差不多的距離嗎?”
宋梁槐默默點了點頭,同意了這個看法。不過壁石很顯然是不會自己移動的,這壁石,或許是在什麼人身上。
“會不會是在陰司鬼婆身上?她已經得到麒麟壁了?”
籠在村莊上空的層層鬼氣一陣攪動,宋梁槐凝神細查,終於捕捉到一絲那隨著夜風灌進耳朵裏的輕微的鬥法聲。
“在前麵!”
村莊盡頭是一片寬闊的草地,連接著後麵連綿的青山,半人高的蒿草在夜風中雜亂無章的飛舞,兩個身影便在那草地之上鬥得難分難解。
女媧石的光亮猛然暴漲,灼痛了宋梁槐的手。
“那是,肆恩大師?”
平岫揉了揉眼睛,仔細辨認著和陰司鬼婆鬥法的人,對於肆恩的稱謂一時也改不過來。
兩人在空中對了一掌,黑色與金色的法力碰撞之後發出轟然巨響往四周蕩開,不知折了多少草葉樹枝,陰司鬼婆接了一掌之後迅速下落,身上升騰的鬼氣猶如煙霧,朦朦朧朧將她整個人都籠罩期間。
落地後往三人趕來的方向一瞧,桀桀笑道,“這般默契,一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