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 半晌,宋梁槐才意識到自己如今才是此間主人才對,從床尾走了下去,看著床邊保持著怪異姿勢的錦漁不禁歎了口氣,萬萬沒有想到進來的妖精竟然會是她。
初時眼前浮現出她那張臉的時候,宋梁槐險些覺得自己又出現了幻覺,還當已經恍惚到這般嚴重了,能將旁人都認作是她。
直到她開口,才能將迷惘的神智拉將回來。
走到桌邊為自己又倒了杯茶,一口飲盡,看著那人,心中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歡喜或是失望。
一杯涼茶下肚,理智漸漸回歸腦海,看著那人,眉頭又漸漸鎖了起來。
撩袍在一旁坐下,宋梁槐並不打算解去錦漁身上的定身咒,這樣很好,自己不會看著她那張臉,影響了思緒。
可是他想安靜思考,錦漁卻不放過他,見宋梁槐既不動作也不講話,便徑自開了口,“宋梁槐,你在幹嘛呀,先把我解開好不好。”
話裏帶著些許諂媚的笑意,甚是一副好好商量的語氣。
“不好。”
錦漁聽著身後冷冰冰的回答,瞬間垮下了一張臉,“你怎麼這樣,我還當你心胸寬廣海納百川呢,怎麼,就因為我將你擄去了王宮,你便要這樣待我啊?”
挑了挑眉,宋梁槐有些好笑,“錦漁公主,你似乎沒有意識到,你現在是在擅闖我的房間。”
“那……那也是事出有因嘛。”
“哦?為了五壁石?”
“你怎麼知道?”
宋梁槐倏然沉默,錦漁背對著他,所以也不曾看到,他瞬間一痛的神色。直到宋梁槐長長呼出一口壓抑的氣息,聲音沉沉的說道:“果然如此嗎?此次是要行盜取之路了嗎?”
錦漁才知道,宋梁槐竟然是誤會了。
忙開口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這樣的,我不是為了你們手上的壁石來的。”
宋梁槐沉默著,沒有答話,錦漁不禁懊惱,自己何必想要跟他開玩笑,就應當正大光明的來的。
“我是來給你送壁石的。”
宋梁槐聞言怪道:“送?”
無奈的扁了扁嘴,因為彎得太久腰有些發酸,“呐,這樣你就快給我解開好不好?”
宋梁槐卻沒有依她,疑惑的盯著她,錦漁都能感覺到身後那道灼灼的目光。
“我知道你定然是誤會了,不止是此番,還有上次隔生路的事情。”宋梁槐眸色一動,便聽得錦漁甚是無奈的歎了口氣,續道:“我一直 想找個機會和你將這些事情說清楚。”
果然是誤會嗎?
心中連一瞬間的掙紮都沒有,宋梁槐隻覺得自己陡然鬆了口氣,連錦漁多餘的辯解都還未曾聽,便已經信了錦漁的話。
嘴角也緩緩噙上了一抹笑意,聲音柔和了起來,“你一直想與我解釋?”
“自然,上次的事我也確實有錯,但是還是不希望有人這樣誤解我。”
宋梁槐麵色郝然,慶幸錦漁看不到自己。
原來隻是不想被人誤解嗎,不管是對誰都一樣……
“我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