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僅知道他,我還知道你過來肯定會想去看看他的故居”,嚴子曰一雙好看地桃花眼明晃晃地落在嚴霜的臉上,驚得她微微側過頭,回避了嚴子曰的灼熱視線。
嚴子曰說的沒錯的事,她確實為未名詩人而來。未名詩人,顧名思義是所有人,都並不知道他的名字,以至於後世就以此記載著他。未名詩人出身於明末清初,在明清小說盛行之際,卻也流傳了特有的江南韻味的詩詞,所以也曾有人猜測,未名詩人應女子所屬,因明末的禮法約束,所以女子隻能偷偷撰寫文稿,將詩詞寄於一彎溪水,不知來路,也不記歸去,慢慢流淌流傳。
“我去過草原也見過孤漠”,嚴霜側頭望著嚴子曰,嘴角勾畫著常日不易出現的笑意,“但一直沒有見過婉約的江南”。
嚴霜的文筆運詞間,是女子少有的大氣磅礴,隻是她也有著女孩的溫柔小意,內心一直隱藏著對古時江南的向往,所以在現在商業化泛濫的古鎮時代,能夠有桃岩村這樣盡可能保護原有的樣貌的原滋原味的江南水鄉,卻是不多得的。這也是為什麼夏暖電話一開口,嚴霜便點頭答應。
“那我帶你去看”,嚴子曰看著嚴霜明亮的眼睛,相比第一次見麵的清冷疏遠,現在她與他似乎少了些許的隔閡。
嚴霜低頭看了眼嚴子曰自然地伸出的手,困惑地抬起頭,卻未見他開口解釋,躊躇了一下,還是將手放在了嚴子曰的掌心裏。男生的手確實要比女孩子的大上一些,而也不知道是不是嚴霜給的圍巾的功勞,現在的嚴子曰的手掌心,是暖暖的,緊握住,讓人特別的踏實。
嚴子曰帶著嚴霜穿梭在小道裏,難怪他剛才要牽手,實在是小胡同太多,不注意就容易走散。嚴霜一遍感歎嚴子曰的方向感真好,要是她哪怕拿著地圖也不能夠在這樣的巷子裏亂竄。
“學長,你是南方人?”
“對,我就是Y市本地人。你有沒有發現,Y市其實很特別宜居”,嚴子曰回頭望向嚴霜,意味深長。
“山青綠水,確實宜居”,嚴霜並沒有聽出嚴子曰的弦外音,隻倒他是作為家鄉的自豪感。
約莫又走了一分鍾,嚴子曰帶著嚴霜在一棟麵向小溪的小樓停下,白牆上掛著的一個木牌,刻著“未名詩人故居”的字樣。順著木牌往上看,就是雕刻著花紋的窗戶,“據說,當年的未名詩人謄寫好詩稿,就是從這個窗戶裏擲到河流裏的”。嚴子曰俏皮地朝著嚴霜炸了眨眼。
“那未名詩人的力氣一定很大,而且懂得借用風力取巧”,嚴霜難得順著嚴子曰的話,開啟了玩笑。她站在門口,看著掛著兩個鐵手環的門栓,凝神片刻,還是沒有推門進入。
“怎麼了?可以進去看的”,嚴子曰看著嚴霜又重新回來,怕她擔心不可進門,趕忙將自己昨天求證來的消息告知。
“我不僅知道他,我還知道你過來肯定會想去看看他的故居”,嚴子曰一雙好看地桃花眼明晃晃地落在嚴霜的臉上,驚得她微微側過頭,回避了嚴子曰的灼熱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