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我得馬上起飛!”

機械師們過了好一陣子才醒悟過來。他們立即忙碌起來,搬開了梯子,同時疑惑地看著我。

“這是勞普達少校的私人飛機,先生。你有沒有弄錯?”

“你延誤我飛行,錯的是你。你當一等兵多久了?”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就轉身到我開來的車子裏。我一看,知道事情壞了。他已忙於無線電聯絡。我也管不了許多,馬上關上機門,發動了引擎。

“截住他!上麵沒有命令他起飛!”一等兵衝出車子大叫起來。

飛機移動了。一等兵立即開火。我把機關一轉,機尾噴出的氣流就衝向了一等兵。不久我就駛上跑道,加速向前滑行。到跑道盡頭,我再把機身一轉,徑直向石牆衝過去。

千鈞一發,就在飛機撞向石牆即將爆炸的一刹那,我按動了救生彈座按鈕,我被彈出了高牆。

一聲巨響,石牆被炸開了,而此時,我已離開彈座和降落傘,邊跑邊脫下飛行服和飛行帽,然後從容不迫地回到機器人飯店。首先得穩住真的瓦斯卡,我才好冒名頂替。

回到房間裏,隻見瓦斯卡正在床上呻[yín]。看來催眠藥的作用已漸漸緩解了。

我讓瓦斯卡看電視,自己帶上工具去尋找控製中心。沒費多少周折,我就進入了控製中心。

首先,我切斷了通向瓦斯卡房內的竊視一竊聽線路。這樣瓦斯卡房內不會傳出任何信息。其次,我又存入了一大筆錢。為使瓦斯卡一直呆在房間裏,我在瓦斯卡房間的揚聲器線路上接上了一個錄音機,再把錄音機接上定時器。

一切完成後,我回到房間。這時,瓦斯卡還在看電視。不久,揚聲器裏傳來了我的說話聲。

“你聽著,瓦斯卡,你勞累了一整天,現在你困極了。你在打哈欠。關上燈睡覺吧。好好睡一覺,明天的事明天再說。”

這是催眠術。隻要無人打擾,瓦斯卡將一天一天地呆下去,並且一直以為隻在房間裏呆了一天。他起床,吃飯,看書,看電視,到晚上就早早上床。如此往複循環,樂在其中。

瓦斯卡的問題解決了。現在就得考慮回基地的難題了。

我把所需的設備裝進一隻手提箱,然後穿上長袍走出機器人大飯店,叫了一輛機器人駕駛的汽車,徑直向格羅普斯特基地駛去.

我發瘋了嗎?也許吧。但這是惟一的辦法。

車子到達基地大門口時,天邊早已露出黎明的曙光。

“基地關閉了。”一個中尉吼叫著。他打開車門問:“你在這兒幹麼?”

“基地?”我裝出一個老翁的說話聲。“我要去‘自然健身中心’。這輛車怎麼把我帶到這兒來啦?”

中尉鼻子裏哼了一聲轉身就走。我連續丟出五顆瓦斯手榴彈,自己立即戴上麵罩。一時間衛兵又罵又叫一片混亂,其中還夾雜著槍聲,我乘機在他們的混亂中接近大隊我放下箱子,接上導火線。然後退後十來米,用無線電弓﹔爆了箱子。大鐵門被炸開了一個大洞,我向洞口不斷地丟煙幕彈,從而加濃了爆炸引起的煙霧。在滾滾濃煙中,

我穿過洞口,進入基地。

基地裏也是一片混亂。警報轟鳴,人聲鼎沸,叫喊聲。咒罵聲、槍聲、汽車聲響成一片。我向周圍又扔了不少手榴彈,衝出濃煙,隻有一輛小型運貨車停在那兒我見到駕駛室裏的人戴著一頂白色的廚師帽。我奔上前去,把他拖出車外,一下把他擊倒。然後自己立即坐進駕駛室,開車就逃。

這時許多士兵正跑步迎麵趕來。我悄悄放慢了車速,以免引起懷疑。同時開始丟掉偽裝,恢複冒名頂替的瓦斯卡的身份。我把車停進一個小巷,抽身向軍官俱樂部跑去。立即溜進休息室。不久,有人把我拖到外麵的卡車上,和其他幾個醉倒的軍官一起被送到辦公大樓。

“瓦斯卡……”接下來是一陣咳嗽聲。原來是我的室友奧特洛夫。“有酒嗎?”他問。他早晨睜開眼睛第一件事就是要酒喝。我們被帶到一個地方等待著,檢查的軍官一個一個地叫名字,檢查證件。在等待時,許多人都乘機上廁所。我也排隊進廁所小便。洗手時,我故意把肥皂水弄進眼睛,過了一會兒再洗掉眼睛刺痛了,兩眼通紅,像喝醉了酒一樣。

輪到我了,我上前向檢查的軍官遞上證件,不久像其他人一樣通過檢查。然後回到長凳上像其他人一樣躺下來。一個間諜躺在敵人的軍事中心,真是最安全的了。這時,四周突然沉寂下來。在寂靜中,從遠處傳來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是一個人的腳步聲。我伸了個懶腰就從長凳上坐起來。此時那人已走到房間盡頭,轉過臉來麵對大家。

“軍官們,在你們來這兒的路上,你們中幾位尚清醒的人一定聽到了爆炸聲,看到了滾滾濃煙。有人在爆炸聲和濃煙中潛入了基地,至今尚未被發現。對此人我們一無所知。他一定是外星球派來的間諜……”

軍官們驚訝得張口結舌,並開始低聲交談起來。軍官等了一會兒繼續說:

“我們正在搜查此人。你們這些人就在出事地點附近,所以,我將對你們逐一詢問,看看你們到底看到了什麼,聽到了什麼。當然,我也會發現……你們中的一位正是那個失蹤的間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