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窗事發(1 / 2)

眼見三人到了跟前兒,香兒機敏的隨著那婢女的稱謂,行禮請安道:“納蘭嬤嬤。”

香兒早聽說這納蘭嬤嬤是個格外嚴厲的人物!極注重下人禮數。固然她也隻是個下人身份,卻是深得太守和槐夫人的敬重,如今在這太守府更多的像是在養老。

若在她眼皮子底下冒冒然失了分寸,後果,哼哼……

出乎香兒意料的是,納蘭嬤嬤此刻卻是一臉和氣,見她行禮甚至客氣的伸出雙手將她攙扶了下。那雙綿軟厚實的老手,卻是保養得當。想來,跟著槐夫人一路從北晉皇宮到這通洲太守府,也是養尊處優,沒吃過什麼苦的。

嬤嬤款語溫言慰道:“澹台姑娘無需多禮,您現在身子貴重。”

“老奴是奉槐夫人之命,請姑娘去清雅閣一敘。”

身子貴重?果然還是傳到槐夫人那兒了……

香兒雖早知這是必然,但左右也想不好個對策。說到底,慕容煙那拖延法子也隻是頂一時之用。總不能再過十天半月的,那些大夫還自稱脈象淺,診不清吧。那可真是醫術不精,可以卷鋪蓋回家了!

“有勞嬤嬤了,您且先回,香兒回去給公子說一聲,就去。”

“夫人昨日已是等姑娘大半天了,固今早一起床,便吩咐老奴抓緊請您過去。姑娘還是勿要耽擱了,老奴讓芙蓉過去給公子稟報一聲便可。”

納蘭嬤嬤雖是態度和緩,語意卻是不容置否。香兒感受到了這位宮廷打滾多年的老嫗身上的圓滑與果決。

現在對自己尚屬客氣,待謊言拆穿之際,不知道擺出的會是哪張臉了。

既然她話已至此,何必不接著這虛讓的幾分臉麵,順著台階下呢。

“嬤嬤說的是,”香兒又衝著她先前指的身後那女子虛行一禮,客套道:“那就隻好勞煩芙蓉姐姐跑一趟了,不然公子正等著伺候梳洗,這下不回去定要動怒了。”

芙蓉還她一常禮,柔聲道:“姑娘放心。”便接過銅盆,往慕容煙臥房的裏院兒走去。

慕容煙此時,正百無聊賴的把玩著手中那卷梁玉冠,心想那麼重的玩意兒整日壓頭上。罷了,今日不出府,還是帶那玄紗冠吧。

這時卻聽那房門被輕聲叩響。

進來的這不是母親房裏的女官芙蓉麼?若是旁人興許他還會不悅,既然是親娘那邊的也就罷了……

“我娘找我有事兒?”

芙蓉先是恭敬的行了一禮,麵帶笑意,慢條斯理的說道:“夫人見近幾日汀羅的夜風大,所以昨日公子未去請安,便擔心公子是不是身體不適。今兒個一早便不放心的派奴婢過來看看。”

說著,她仔細打量了一圈兒,又放心的笑言道:“見公子生龍活虎的這樣兒,奴婢就放心了。”

芙蓉雖自稱奴婢,卻是槐夫人從北晉皇宮陪嫁來的女官之一,品階和素養自是高於一般下人。

她進屋好一會兒了,卻聊的皆是些噓寒問暖的話,至於夫人傳喚澹台香那事兒,可是隻字未提。連那銅盆兒也被她放在了門外。

眼見三人到了跟前兒,香兒機敏的隨著那婢女的稱謂,行禮請安道:“納蘭嬤嬤。”

香兒早聽說這納蘭嬤嬤是個格外嚴厲的人物!極注重下人禮數。固然她也隻是個下人身份,卻是深得太守和槐夫人的敬重,如今在這太守府更多的像是在養老。

若在她眼皮子底下冒冒然失了分寸,後果,哼哼……

出乎香兒意料的是,納蘭嬤嬤此刻卻是一臉和氣,見她行禮甚至客氣的伸出雙手將她攙扶了下。那雙綿軟厚實的老手,卻是保養得當。想來,跟著槐夫人一路從北晉皇宮到這通洲太守府,也是養尊處優,沒吃過什麼苦的。

嬤嬤款語溫言慰道:“澹台姑娘無需多禮,您現在身子貴重。”

“老奴是奉槐夫人之命,請姑娘去清雅閣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