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第二次。
第二次在他身上體會到溫暖。
“對不起。”香兒的這句歉意是發自內心的。自己怕挨罵才導出的小小戲碼,竟是令他緊張成這樣。
早知道會這樣……
早知道會這樣該演還是得演,畢竟旁人著急好過自己挨罵。
“傻丫頭!說什麼對不起。”他的話帶著溫柔的責怪,“不過你還是得告訴我,今日去了哪裏,把自己搞成這樣?”
“我……”依香兒的劇本兒,此刻她該是說去後院兒打水滑進泥塘了,然後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爬了兩個時辰才爬上岸,氣力虛脫加寒氣入體。
但是眼下,她打算換個劇本兒。
“我出府了。”她輕咬著下嘴唇,淚眼汪汪的看著慕容煙,“我聽說蒙將軍前來求藥,長孫夫人院兒裏的人都說,慕容小姐的臉定是好不了了。”
假模假樣的抽泣了兩下,她繼續說道:“上回玄姐姐病時,我就聽說縣城裏有個藥王廟,雖然小,但心誠可得神藥。我當時還沒來及去,蒙將軍便救了我姐姐。這回我想報答他,就去了藥王廟……”
“啊?”慕容煙一頭霧水,這是什麼跟什麼……她替慕容寧求藥?
換作平時,這定是當笑話聽聽了。可眼前的她,聲淚俱下的講著這種話,怎麼看都不像假的……
莫非,她真有一顆聖母心?
“就算你去,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
香兒呐呐道:“那裏的廟祝說,要在聖池裏跪一個時辰,才能向藥王表達誠心。可我半個時辰就受不了了……”香兒編著這臨時戲碼,突然覺得自己也修煉成戲精一枚,腦洞無限。
“大膽!我看他是不想活了!”慕容煙剛一急,就發現嚇的香兒一哆嗦,便又輕聲怨念道:“你怎麼這麼傻,這種歪門邪道也信。”
“可是除了歪門邪道我也沒辦法了呀!我最怕欠人恩情報不了,何況是救命之恩!”香兒又是一陣委屈,然後望著慕容煙誠懇的問道:“公子可有什麼辦法能救慕容寧的臉?”
慕容煙冷哼一聲,“她啊,我看就是平日裏作惡多端遭報應了!能被琴弦彈出這麼深的口子,誰能救。”
他說這話時,一定是沒有想到自己日常的作為。
香兒卻是心下一涼,哎,先前真是摔迷糊了,竟一時鬼迷心竅的覺得慕容煙可以為她做點什麼……
他怎麼可能有同情心!更不可能為了幫她報恩拿出如此珍貴的藥來,看來騙是沒戲了,還是老實偷吧。
“我沒事了,我回房了!”隻見香兒兩腿一騰,一個側身就下了榻,拍了拍身上還帶著泥土的衣裳,又看了看慕容煙,長歎一口氣,就大步往門口走去了。
獨留慕容煙目瞪口呆的愣坐在榻邊兒。
“這是……”
“這就先好了?”
直到背影都看不到了,他才恍然,皺著眉自言自語道:“你該不是騙我的吧?”
翌日,慕容煙沒讓紅杏去叫香兒。
不管如何,他總歸想讓她好好休息下。但他還是問起道:“汀羅可有藥王廟?”
這是第二次。
第二次在他身上體會到溫暖。
“對不起。”香兒的這句歉意是發自內心的。自己怕挨罵才導出的小小戲碼,竟是令他緊張成這樣。
早知道會這樣……
早知道會這樣該演還是得演,畢竟旁人著急好過自己挨罵。
“傻丫頭!說什麼對不起。”他的話帶著溫柔的責怪,“不過你還是得告訴我,今日去了哪裏,把自己搞成這樣?”
“我……”依香兒的劇本兒,此刻她該是說去後院兒打水滑進泥塘了,然後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爬了兩個時辰才爬上岸,氣力虛脫加寒氣入體。
但是眼下,她打算換個劇本兒。
“我出府了。”她輕咬著下嘴唇,淚眼汪汪的看著慕容煙,“我聽說蒙將軍前來求藥,長孫夫人院兒裏的人都說,慕容小姐的臉定是好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