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1 / 3)

宕,心態萬千。

“才人可出來了,奴婢總擔心會有人過來,要是被發現就完了!”貽川拍拍胸口舒口氣道,“虞選侍可還好?”

王鄞搖搖頭說:“沒見著,說是患了傷寒,這失勢的嬪妃連太醫都叫不到。我沒料到,本可以帶些藥與她。”

見王鄞言語中帶著傷懷,貽川正準備安慰幾句,耳邊幽幽轉歌聲飄來。

唱的是半闕《蝴蝶蘭》,這本是虞天熙得寵時與皇帝同作的一曲小調,當時王鄞還受皇帝所邀,為這調子填上了詞。這本是極為歡快的調,頌的是春日男女一見鍾情之事,令人暖意洋洋,一掃暗霾。如今突然聽來,卻更是悲戚無比,讓人感慨萬分。

虞天熙的嗓子依舊清明婉轉,繞梁三尺,想來是並沒得什麼傷寒,隻是怕王鄞見到她落魄模樣而已。

走出冷宮一帶,又回到方才的三岔路口,午時早已過了許久,貽川肚子餓得咕咕作響,王鄞亦沒好到哪裡去,於是兩人便加快了腳步往回走。

沒想到,這覓食路上橫殺出個攔路虎。

“鄞才人?”一個脆生生的女聲亮亮地從巷子裡傳來,驚喜十分。

作者有話要說:  貴妃娘娘最傲嬌了╮(╯▽╰)╭

睡覺睡到一半突然醒過來,掙紮著起來來更文了,酷愛摸摸我睡眼惺忪的包子臉!好萌的呢!_

☆、第十四章 這詭異之法,倒像是苗疆巫蠱之術

來人是個十八九歲的俏姑娘,濃眉大眼,一笑起來兩個酒漩甜得膩人,皮膚不算白,顯得格外健康。梳著六尚宮女統一的高雙髻,綁著長短不一的碧青錦緞,以示隸屬尚宮局,而衣著明顯比身後跟著的宮女繁復許多。

“田疏?”王鄞轉身,微笑著打量懷抱著細竹籃的姑娘,“如今已是司製了?”

“才人好眼色。”田疏笑著露出俏皮虎牙,眼睛彎成明亮新月,“聽聞才人前不久才從肅玉殿出來,又遭了打擊,田疏原本早就想來瞧瞧才人,奈何剛升職忙得頭暈眼花,實在走不開,整天繡啊繡的,我手都麻了,還得管著這麼群人,頭疼!”田疏左右圍著王鄞打個轉,“沒缺胳膊少腿,那我就放心了。”

王鄞望著她懷中竹篾裡滿滿的綾羅針線,說:“如今可是從六品女官了,自然比不得過去。你且好好努力,將來當個尚工,你爹娘在天亦得以放心了。”

田疏瞅著王鄞拖長語調笑道:“謝才人教誨。”又說,“見到才人無事我便安心了,現下還得趕著去司製局把新一批的衣裳趕出來,最近春天,各宮娘娘都急著提新衣裳,可苦了我們!”

王鄞笑著走開幾步:“去吧去吧,小心著點別摔著。”

田疏回頭擠眉弄眼對王鄞說:“小孩子走路才摔跤!”說著腳下一絆,差點把懷中竹篾都扔出去,惹得不僅王鄞,甚至她身後的那一行繡女都忍不住捂嘴輕笑出來。

田疏走後,兩人便繼續匆匆往回走。

貽川感歎道:“沒想到田家小姐如今竟已是司製了,從前幼時與才人同在越州那頑皮,不願靜心刺繡的模樣還歷歷在目呢。”

王鄞說:“田疏娘親是越州出名的繡工巧手,自然天賦異稟。她天資聰慧,又能言善辯,成為尚工隻不過是時間問題。”王鄞歎口氣,又道,“確實世事無常,當時田家富裕又樂善好施,誰知她父親經商竟會被騙得血本無歸,好好的一個田家七零八落。為了躲避討債,隻能把田疏塞進了宮。我現在自身飄零,卻幫不了她什麼。”

“才人也莫太過傷懷,田小姐如今不是好好的嘛,人要往前看!”貽川大著口氣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