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質盡顯,讓人可望而不可即。腦中又浮現出當日她與祁無雪在木橋之上相擁親吻的模樣,金顰心中疼痛,眼中的水霧更甚,籠罩在眼前人麵龐之上,有些重影,可就算如此,依舊那樣好看,好看地讓人腦子發熱。
所以說,酒不是什麼好東西,盡壞事。
不過,金顰不知是該感謝這酒,還是應該痛恨,反正一沖動便側頭貼了王鄞的唇。那時候,她整個人都放了空,理智什麼的早已去了九霄雲外。
作者有話要說:好戲繼續,不要走開(≧≦)
☆、第六十一章 昨夜賞月後那事……皇後不知怎的就知道了
因裙角勾了樹枝耽擱了不少時間的虞天熙是最後一個離開宴席的,誰料走的最遲竟還有此等驚心動魄的畫麵。
虞天熙遠遠停下腳步,瞇眼望著金顰猛地吻了王鄞,對,這角度看得極為真切,柔軟唇瓣相觸,絕非是湊近低語。
虞天熙十八進了宮,如今已是將近五六年,什麼沒見過,亦聽聞宮中女子寂寞便會相互慰藉,因而有磨鏡一說,然親眼見到還是緊抿著唇,心頭一驚。
“選侍,這……”樺兒緊跟在虞天熙身後,自然亦瞧見了這場景,臉上跟打翻五彩盤似的。
“慌什麼,當沒看到,王鄞何等聰明,萬不可被她發現我們看著。”虞天熙低下頭繼續緩緩往前走。
而此時覺悟過來的王鄞早已一把推了金顰,錯愕地退後幾步,擦著嘴唇,不可思議地看著金顰。繼而四顧,看見後麵跟著的虞天熙,隻見其垂著頭,腳步有些蹣跚,樺兒亦在身後小心攙扶,兩人並無反常。
看到虞天熙,王鄞立刻鎮定下來,再也不管這個發酒瘋的金顰,淡定自若地沖虞天熙招呼道:“這大晚上行路不便,看虞選侍亦有些醉色,不若我們一起走吧。”
虞天熙聽到王鄞的聲音,方才裝著醉眼朦朧笑道:“婉儀有心了,不過我與婉儀並不同路。婉儀不必擔心,有樺兒扶著我,出不了什麼差錯。”
“方才我見一隻黑貓從腳邊竄過甚是嚇人,選侍可有看見?”王鄞依舊有些不放心,試探著問,這畢竟是要命的事。
虞天熙自然明白王鄞用意,隻微微蹙眉,想了想道:“方才我隻顧著腳下,並未看見什麼黑貓。”
見虞天熙雖眼中朦朧,言語卻伶俐清楚得很,王鄞心下清明,但也沒法子,隻好微微一笑,滿臉難堪地轉身走了,再也沒有多看金顰這個肇事者一眼。
“婉儀,這顰貴人是怎麼回事啊!怎麼突然湊上就……”貽川驚得是一顆心都要蹦出來了,被斷枝一絆,險些摔一跤。
王鄞煩躁極了,早知道幹嘛好心要管這突然腦抽的金顰,皺著眉頭許久才淡淡:“沒什麼,顰貴人喝醉了罷了。今日之事就當沒發生,萬不可隨意說起。”
“可……”貽川還想再說些,被王鄞冷冰冰的目光淡淡一掃便再也吐不出一個字。
第二日午後,祁無雪上了碧沁閣,將槐桑與貽川兩人一起紮堆往門外一扔,便又是舒坦的二人世界。
“昨晚可順利?那金顰可有對姐姐動手動腳?”祁無雪捏個蘋果,用刀子緩緩削著,抬起眼睛略帶笑意望著王鄞。
知道祁無雪是玩笑,隻是王鄞心中還是不禁慌了慌,又怕祁無雪知道後,這破脾氣容易出事,便彎著唇角用手指戳了戳祁無雪光潔的額頭:“你啊,人家姑娘是水做的,你整個兒都是用醋做的嗎?對了,蜀中那裡旱災情況如何?”
祁無雪抬了抬眉毛,笑著將果皮抖落,把雪白的果肉切成小塊,用細竹簽戳著送到王鄞嘴邊:“還是那樣唄,滴雨不落,聽說地幹裂得都能卡得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