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1 / 3)

就回去稟告皇後娘娘。”說完,青竹便一屈身,幹脆地退下了。

“皇後也欺人太甚了罷,貽川至少被打了三十板子,刺了五個指頭,還扇了不少嘴巴子,瞧這架勢,是把當日詩霜之死的氣都給撒了出來。”槐桑檢查著貽川的身子,皺眉道,“且現下已是夜半,宮女又不讓用禦醫……皇後這是往死裡打算啊!可若她隻是想知道婉儀的下落,為何不直接派人去天牢呢?”

貽川早已體力不支,昏睡過去。不過也省得槐桑給她上藥之時痛得哇哇亂叫。

王鄞背著兩人,抬頭望著快要落下的月牙,聲音淡得幾不可聞:“她並不想捉我,她隻想給我一個下馬威。這梁子算徹底結下了,陳皇後。”

☆、第七十一章 別用一副我強^暴了你的表情看我

翌日清晨,王鄞睡了不足兩三時辰便又醒過來,一是因祁無雪而難眠,另則恨陳皇後恨得牙癢癢。洗漱畢才知槐桑亦早早起了來,頂著兩個黑眼圈卻依舊一副不苟言笑的冰山臉模樣沖王鄞作揖:“婉儀早。”

“貽川怎麼樣了?”王鄞問道。

“昨日忙活著給她上好了藥,今日應該沒什麼大礙了,隻是這幾天大概幹不了活了。”槐桑道,“婉儀不用擔心,一切事宜有奴婢在。”

王鄞沖槐桑笑了笑,道:“祁無雪身邊的人,我自然不擔心。”

聽到這話,槐桑亦微笑。

“對了,去小廚房裝些精致糕點,等等與我一同去給皇後請安。”王鄞道。

槐桑不似貽川,聽了吩咐不多問,隻點頭應下來。

先去六尚將槐桑的名字劃到碧沁閣,之後兩人便趕著前往鳳禧宮給皇後請安。

鳳禧宮內依舊飄著些未散去的熏草藥味,白煙淡淡彌漫在空中,隔得遠些便有些瞧不真切。

“嬪妾給皇後娘娘請安。”王鄞不動聲色道。

“聽青竹說,昨日鄞婉儀夜半才回的宮,本宮心裡還有些擔心,不知鄞婉儀安全與否,是不是哪兒磕著絆著。今日見著鄞婉儀安然無恙,本宮終於放下心來。這才出了如許亂子,本宮真是有些杯弓蛇影了。昨日問了你宮中婢女幾句,還望婉儀體諒本宮這一片苦心……”說著,陳皇後故作疑惑地左顧右盼,“婉儀的貼身侍婢今日怎的沒跟來?”

王鄞眸光似箭定定望著陳嫀,唇角卻依舊微微勾著:“那麼,嬪妾多謝娘娘的關懷了,如此大恩,來日必當湧泉相報。”

陳嫀嗬嗬一笑:“婉儀說的哪裡話,快坐下罷。”

“娘娘,嬪妾忽然有些頭疼,隻能先行告退了。”坐在一邊的金顰在王鄞一進門便異樣得很,一張俊俏白生的小臉深埋著,待王鄞坐下後便起身道。

陳嫀自然明白此種奧秘,她執著瓷杯,笑眼掩了掩杯蓋:“看你氣色確實不好,生了病就快些傳太醫,若留了什麼病根,伺候不了皇上,豈不是得不償失?”

皇後這一番含沙射影的,金顰隻能暗自咬牙:“謹遵皇後聖言。”說罷,金顰便由身邊麝蘭扶著垂頭出了門。

王鄞餘光瞥一眼金顰背影,心中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說恨吧,亦是個可憐人,然說同情吧,她是如今這麼一連串事的起始人。想到之前其乖巧活泛又帶點靦腆地喚自己“姐姐”的場景,王鄞不禁有些唏噓,隻是再想到中秋那事兒,心中便隻剩了無感與一絲厭惡。

一番不痛不癢的寒暄之後,王鄞拿手指逗著南嫻懷中的靈陽公主,笑得暖意融融:“小公主愈發可愛了。”

靈陽瞪著圓溜溜的眼珠子有些害羞地望著王鄞,一笑起來便露出一排豁了個口子的牙。她抱著南嫻的胳膊,輕聲道:“母妃,許久未見庚玄哥哥了,我都有些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