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歲月,南北之隔,白雪覆荒草,歲歲年年期許輪回。
柔軟的手指仿佛帶著魔力,它觸著肌膚,時輕時重,卻好像一直觸到血液,筋骨,心跳,呼吸皆為其所牽動。它遊走而下,每到一處停留片刻,便使得喘熄更沉重一分。
銅鏡中的世界美妙絕倫,兩人長發皆散,交織在一起便成了一體,再也難以分開。
祁無雪的指尖在王鄞早已溼潤火熱的私密之處停下,緩緩廝磨,而她的舌尖亦在王鄞胸`前的柔軟前打著圈。她跨坐在王鄞右腿根部,有意無意地前後蹭著。
王鄞呼吸急促,麵上不由帶了紅暈,嚶嚀不住。
“姐姐……大聲些,我想聽……”祁無雪抬眼望著王鄞輕笑,貝齒輕輕咬嚙。
王鄞吃痛地瞪了祁無雪一眼,剛要紅著臉說“若被人聽見多不好”隻是還沒開口,祁無雪便好像早就明白她腹中之話一般,幹脆地將手指滑入其體內,一直觸到最深處。
突如其來的充實讓王鄞再說不出話,腦中早已隨著祁無雪的手指一同攪成了漿糊。
從梳妝台到書架邊,再由書架轉至屏風,祁無雪猛地靠於其上,險些把屏風給撞倒,輾轉幾番,兩人終於一齊倒在床上。
昨夜兩人皆瘋了,仿佛怎麼也不夠似的硬生生聽到了渺遠從窗外傳來的一聲雞鳴。相視一笑,便又閉著雙眼翻滾廝混在一起。
起初王鄞還掙紮著記得應在午時之前讓祁無雪回去,不然若被人發現“溫襄王”不在房內,必然要起疑。然而被祁無雪嬌嗔一眼,便再顧不上許多,將近半年的思念化作繞指溫柔,又如深邃漩渦,一經墜落,便再難脫身。
天色大亮,縷縷日光從輕柔鮫絲床幔之中透過,照在枕邊人臉上,慵懶而隨性。
“今天還要隨皇帝那個笨蛋遊城,說什麼領略京城盛況……不想去。”祁無雪皺著眉頭,聲音有些沙啞,柔柔香肩一半露在被衾之外。
王鄞打個哈欠,伸手將床幔拉開條縫,清明日光便傾灑而入,惹得人睜不開雙眼。王鄞手一抖,床幔便又落回原地,她清清嗓子,轉身輕輕抱了祁無雪光潔的腰肢,溫熱肌膚相觸,讓人心神不寧。於是話到嘴邊,便自動變為了:“既然如此,那便別去了。”
祁無雪睜開眼,笑著用手指撥開當著王鄞雙目的淩亂發絲:“這話我愛聽。跟我在一起之後,姐姐越發像我了。”
“難得放肆一回,卻還被你嘲笑。好罷,你走罷!”說著,王鄞自己亦笑起來,卻反而將祁無雪抱得更緊些,貼在她耳邊流連著說道,“此次在京城呆幾天?”
祁無雪的玉指在王鄞脊背漫無目的地劃著:“三日,這次本是趁著年末,那幫子鬧騰得慌的山賊土匪亦忙著過年,方才抽空出來。”
王鄞點頭:“三日便三日,相比一年,已讓我十分歡喜了。”說著,她退後些,望著祁無雪亂糟糟的鬢發下的臉,唇角微微揚著。
祁無雪指尖描著王鄞唇瓣,張了張口,臉上似有些難色,糾結片刻之後,她才笑著說:“對了,昨日在殿上你便發覺我不是我父王了罷?是不是槐桑那臭丫頭告訴你的?”
“槐桑果然早就知道,竟也不通知我,果真是主僕情深。你先前便說你父王身子不好,不理朝政,然而昨日一見,卻精神極好,你又盯著我不放,自然明白是你這個色鬼在作祟了。”王鄞笑道,又撫著祁無雪麵孔,問,“是不是有什麼叫我幫忙的?直說好了,在我麵前還吞吞吐吐。”
“父王……並不是身體不好,他三年前便早已去世,我一直隱瞞著消息,因而除親信外,無人得知這消息。”祁無雪隨口說道,隻別開眼睛,將頭埋在王鄞脖間,“你怎知道我有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