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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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白抬頭,疑惑地望著這畫師:“為何?”

畫師笑意濃濃,明眸彎成兩個月牙:“因為我不想讓你入選。”

此話一出,東方白是徹底愣了。這人是傻了嗎?又不是隻有你一人畫像,畫得惟妙惟肖的大有人在,這不是勞民傷財嗎?難不成是專程來戲弄自己的?可自己從來都是深居閨閣,甚少出門,且根本不認識這女子,何來的仇怨?

畫師將宣紙交到聞訊而來的婢女手中,又轉頭對已然化作木樁的東方白翩然一笑:“我走了,後會有期。”

這一笑讓東方白渾身觳觫,這女子的笑那般燦爛好看,竟莫名叫自己心跳快了幾分。

等回過神來,那抹利落的雪青已經在回廊盡頭,轉角便要消失。

東方白急忙開口:“等等,你叫……”隻是還未說完,身影已然消失幹淨。

婢女舒歡望著畫像皺緊了眉頭:“怎麼把小姐畫成這樣,可見是個浪得虛名的……”

“舒歡,你知道她叫什麼嗎?”東方白心中大憾,歎口氣又抱了點希望問舒歡。

“回小姐,方才那人是在柳岸頭賣畫的,也不知夫人看上她哪點了,非得叫過來給小姐畫,現在好了吧!鬧出這麼個笑話……”舒歡抱怨著,隨手要將畫像折了。

東方白拎著宣紙一角,將其抽出來,卷了卷輕輕握在手中:“你還沒回答我她叫什麼。”

舒歡眨了眨眼睛:“聽說是叫什麼杜玥。小姐問這做什麼?”

東方白一愣,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問那女子的姓名,隻胡亂一搖頭,執著畫像回了房。

杜玥,杜玥。

這名字有些耳熟,東方白想了半天卻想不起來。名字好聽,隻是人卻莫名其妙。東方白對著杜玥筆下平庸的自己發呆,不一會,卻又笑起來。

柳岸頭,七孔橋,日下雪落觸地便融。

東方白瞞著專心挑畫的爹娘便出了門,隻可惜沒料到下雪,忘了披上裘袍。南方冬日濕冷,風一吹寒氣便嗖嗖地鑽進肌骨。

好容易快步走到柳岸頭,東方白亦隻有哆嗦著縮著脖子往手心哈氣的份了。路上行人不多且匆匆,然不遠處卻又不少人圍成個小圈,極為顯目。

東方白小心地撥開人群,隻見簡易搭成的台上擺著不少裱好的山水畫。東方白不甚懂畫,卻亦不禁為之驚歎——其勢大氣,其筆工整,山靈水秀,無一不絕。順著抬頭,卻發現圍在中間的杜玥正挑眉望著自己,眸中滿是驚喜。

一見東方白,杜玥便抬手散了眾人,將畫隨意重疊,用麻布包了。

東方白回過神來,忙按了杜玥的手:“為何一見我便走了?難不成我是什麼催債之人?”

杜玥撫上東方白的麵頰,溫熱的手掌在其被凍得通紅的耳上輕輕揉了揉,笑道:“東方小姐特意來看我,我自然不能虧待小姐,叫小姐在雪中凍著。”

東方白被其看穿心思,臉不免更紅了:“你又怎知我是特意來看你的?我不過路過這兒罷了……”

“若不是心中惦記著,又怎會出門忘了披上袍子?”說著,杜玥解了自己的棉袍,雙臂繞過東方白的脖頸,將其係在她肩頭。

兩人忽而靠近,鼻尖幾乎相觸,東方白愣得說不出話,隻呆呆任由其靈巧的手指在胸`前打結。

身上頓時暖和起來,隻是一想到這溫度來自於身邊這女子,東方白不知怎的就心跳不穩,偷偷瞥一眼女子婉約而精致的側麵,這下好了,連呼吸都淩亂起來。

“你就住這?”東方白在破廟中轉一圈,廟中收拾得幹淨,中間一攤火堆依舊存著些紅光餘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