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的一天,明知希望渺茫地微乎其微。
所以當我從小妹口中聽到“紫木山人”尚在人間之時,我終於知道,心中平白無故的執念是對的,這個沒良心又厚臉皮的“紫木山人”躲了這麼久,終於要被我找出來了。
三天時候,我從越州大境穿越半個閩南,簡直稱得上日夜不休,拚命三娘,差點沒把馬給累死。
復又站在那重新建好的小屋門前時,那種激動得快要死掉的心情頗有種當年雪地裡踽踽獨行一夜終於望見一絲燈火的感覺。
推門,“咯吱”一聲,我屏著呼吸定定望向桌邊青衣人,長發如墨,清風傲骨。
她側頭望向我,抿著唇,眸中如同糅了整個沉海的深邃。
鬥轉星移,歲月顛轉。她望著我,仿佛穿過了十三年的流離,雖然那眼失了光亮。
許久,她微微笑了:“袁蘿。”
我定在原地哽咽著不能挪步,鍾離起身走到我身邊,精準地抱住了我。
然後,她在我耳邊輕聲道:“妮子,我好想你。”
之後,我問她那病怎麼就突然好了。鍾離先是死活不肯說,繼而扯開話題,最後被逼得無奈,才用那雙依舊好看得天怒人怨的瞎眼“盯”著我,一字一頓道:“因為你。”
我想象不到,沒有仙靈枝緩解病發的痛苦,她是如何隻憑著對我的思念挨過每個月的折磨,隻瞎了雙眼倒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我無聲地哭得稀裡嘩啦,幸好鍾離看不見,她還一直有些尷尬地問我:“怎麼了?不是你問我的麼,早知道不說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我深吸了口氣,把眼淚擦幹淨,然後坐在她腿上抱著她的脖子,貼在她耳邊說:“天放晴了,鍾離,好美。”
鍾離微微笑了笑,窗外陰雲密布的天際仿佛真的突然明霽開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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