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
那兩個人其中的小男孩立即磚頭，然後拉住身邊的女人，“媽媽，是那個在我們村子逃走的香港人？！”
那個女人也回頭，很有修養禮貌的笑，顯然認出了劉兆輝，點了點頭：“當初，謝謝你們救了我，你們怎麼到這來了？”
“哦，我兒子上初中了，我想讓他到市裏來念書，教育條件好一點。”
劉兆輝突然想起來這一段總覺得有件事情要辦，特別是看到馮雨澤的媽媽時候這種念頭更強烈，但腦袋似乎總是不清醒，這次看到他們母子，劉兆輝突然把自己第一次在直藤村被村民追殺逃亡的事情全都想起來：“那學校同意麼？”
女人臉色立即暗淡下來，然後又立即微笑：“本來也是奢望，我們戶口不行，錢方麵。”
“我能單獨和你說幾句話麼？”
“我？”
劉兆輝點頭，女人猶豫了一下，吩咐了孩子幾句，給了他一張紙鈔，孩子跑去前麵小賣鋪。。
剩下劉兆輝和女人，女人眼睛仍然盯著孩子方向：“你是被拐賣來的吧？”
女人立即渾身似乎振顫了一下，劉兆輝心裏計算了一下自己的經濟情況，自己現在已經開始欠債，回香港後必須馬上把自己的房子放盤，已經沒有多餘的錢幫助這個女人：“你原來是哪人？”
“台灣人。”
劉兆輝眼角一跳：“我需要一個秘書，你受過高等教育吧？你和我去香港吧。”
“我身份證件早就都沒有了。”
“我是律師，這不是障礙。”
女人猶豫了一下，搖頭：“你擔心你老公？”
“他已經死了。他買了我後囚禁了我五年，然後到大陸打工從高樓上摔死了。”
“那你為什麼不離開這裏？”
“因為他，我回過台灣，但舍不得孩子又回來了。”
“把他也弄台灣去不就行了麼？”
“沒那麼簡單，我公公婆婆（稱呼拐賣她的那家叫公公婆婆讓劉兆輝感覺很怪異）和我爭撫養權，越南法院不可能判給我，我這輩子算是毀了，孩子什麼都不知道，還以為自己家庭還算幸福，過得還滿快樂的，我老公他家對我也還不錯，我不想讓孩子童年痛苦，再過五年孩子就過監護年齡了，到時候我帶他去哪別人也攔不住，所以我選擇再忍忍。”
“你台灣親人呢？”
“母親死了，父親還在，他一直以為我失蹤，我不想讓他現在就知道我發生了什麼，那也許會讓他，痛苦死，我再熬熬，五年後看到外孫子，他會接受吧，我被囚禁的時候我母親去世的。”
還想繼續說下去，眼淚流出來：“你想幫我謝謝你了，他們這套找媳婦的方式很嚴密的，我被套住了（忍不住笑了一下），孩子回來了，這樣吧五年後如果我找不到工作，我再麻煩你。”
“我幫你想想辦法讓你孩子在海防市念書？”
“真的？！”
“我這一段總算好歹認識了幾個人，我試一試。”
“那太好了，不論行不行，都謝謝你。”
男孩跑過來，劉兆輝最近看到小男孩，總愛呆呆的看，男孩感覺到劉兆輝不太正常的眼光有些別扭，女人領住孩子，和劉兆輝告別，劉兆輝看到他們背影走遠，小男孩買了一根雪糕，打開包裝先給女人品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