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沈安怡還沒來的及開心多久,美夢就醒了。

清早她晉封婕妤的聖旨剛到,就聽聞,靈惜殿也接到了同樣的聖旨了。瞬間,沈安怡就氣紅了眼。

那傅兮明明什麼都沒做,是她辛辛苦苦了一夜!

同時受賞賜,那她這一夜算什麼?

一想到這,她就惡心的吃不下飯,看到了這些賞賜,就仿佛看到了傅兮那張狐媚子臉。

跟她心情完全不一樣的就是傅兮了。

傅兮完全沒想到,怎麼沈常在昨夜侍著寢,賞賜今日居然落到她的頭上?她現在絕對是搞不清楚狀況,這宮鬥升級,這麼簡單?

???

更讓傅兮一臉懵x的是接下來。

自那以後,景熙帝時不時就開始往靈惜殿送東西。

什麼盆栽,珠寶,雲錦,輕紗。

字畫樂器,應有盡有。

她一個沒見過皇上的女子,怎麼天天搞得像寵妃一樣?天天賞賜接到手軟,連皇上身邊的紅人盛公公都和她混熟了。

傅兮真的是越來越不懂這位皇上了,現在是在做什麼?

是要把她當靶子?

景熙帝此時還在挑珠寶,看了幾個都不滿意,隨手扔了一個稀雲齋的金釵道:“你說,惜婕妤會喜歡這些嗎?”

盛公公一聽,後背一僵。

又來了,又來了。

這平日裏什麼都麵不改色的主子到底是怎麼了?就是麗妃娘娘,也從來沒有這個待遇啊。

盛公公憑著自己豐厚的“閱曆”,知道這萬歲爺對惜婕妤肯定是有些不同。但具體哪裏不同,他也不知。

就像想到了一個詞,就在嘴邊,好似下一秒就要呼之欲出,但就是怎麼都張不開嘴。

“陛下,雜家實在是看不懂這些個名貴的物件,但是奴才有一事不明白,還望陛下能給個指示。”語畢,盛公公又挑了挑他那兩道白眉。

“你說。”

“陛下這些天,一直在賞賜惜婕妤,可為何從不叫惜婕妤來伺候您?”

景熙帝嘴角一勾,一雙深邃眼突然眯了起來,低低的笑出了聲:“盛福海,你跟了朕這麼多年,應該知道朕有個習慣。”

盛公公看著皇上又在暗指,心裏急的就像螞蟻在爬一樣。

因自己好奇心實在是太重,所以忍都忍不住道:“誒呦,陛下快別考老奴了。還請陛下告知老奴,然後老奴自己去領板子。”

景熙帝看了一眼盛公公的眉毛。不知道是否是看著盛公公幹著急的樣子來了興致,還是他真的心情好,他居然難得一見地給了盛公公答案。

“盛福海你可記得,朕從小最喜歡的吃食都是留在最後吃的......更何況,這傅兮,朕也算盼了這麼多年。”

盛公公聽完這話,差點沒拍大腿。

還虧自己是聖上麵前的紅人,他不僅忘了景熙帝的這個習慣,居然還忘了一件大事。

別人不知道,可他知道啊。

這傅兮,是皇上親自和傅太師“求娶”進宮的。

“老奴上了年紀,開始愚鈍了,連皇上的習慣都忘了。老奴這就去找魏大人領板子。”盛公公一臉委屈巴巴的臉望著景熙帝,等候發落。

景熙帝看他那樣子,又多嗤笑了一聲,“行了,快別貧了,你把桌子上的東西都送到靈惜殿去。”

盛公公抬頭看著景熙帝,心下了然,趕緊把桌上剛剛景熙帝多瞄了兩眼的東西都打包給惜婕妤送去了。

景熙帝望著盛公公跑遠的方向,不由自主的握了握拳。

傅兮,朕終於把你接進宮裏了。

朕以後定給你最好的,所以你千萬別怪朕。

傅兮看著大門口,不出她所料,這盛公公,風風火火的又來了。

“娘娘,這是陛下今日特意囑咐奴才給您送來的。”盛公公一臉的諂媚道。

又是兩盒滿滿的珠寶。

他多會審時度勢啊,這皇上對這位婕妤娘娘的態度,他剛剛可是親耳驗證了。若能得了這位惜婕妤的賞識,他家萬歲爺不一定怎麼誇他呢。

傅兮看著這些珠寶,實在忍無可忍開口道:“盛公公。”

“欸,奴才在。”

“盛公公不必客氣,傅兮有一事相求。”

盛公公一聽,什麼?惜婕妤要求他辦事?

盛福海立馬化身為一品狗腿子道:“娘娘有事,吩咐奴才就行,千萬別用求這個字,這可真是折煞奴才了。”

傅兮微微一笑,透亮的大眼睛立馬笑成了半月形。“沒什麼大事,就想讓盛公公麻煩和皇上傳句話,就說......傅兮想求見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