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本就是與她錯過太久了......

若是她真能找到好的歸宿,他也真心會祝福她的......

他緩緩起身,將這不甘心埋於心底,溫柔道:“我即便做不成你的駙馬,也仍願做你的內臣。”

內臣,這是個很久遠的稱呼了。

那時候的蕭嫿以為,他隻要成了她的內臣,便能時時刻刻在一起玩了。

可他是上都護之子,怎可能到她身邊當貼身侍衛?

不過這稱呼,倒是勾起了不少的回憶......

徐進見她露了笑臉,心裏安了安,便叫她早些休息,就此離開了。

*

站在窗外已有一會兒的沈越,臉已經徹徹底底的黑了......

徐進剛剛走遠,沈越便翻窗而入。

蕭嫿正在床榻上換衣裳,大半個身子都暴露在空氣中。

沈越看著這香-豔的場麵,已是怒火中燒。

蕭嫿以為是徐進回來了,便趕緊拿被褥遮擋住了自己的身子。她剛要命令他出去,便聽到了茶碗碎在地麵的聲音。

沈越眼圈猩紅,若不是他現在強忍著,他立即就想去外麵撕了那個男人。

他沈越這一生唯一的一個女人,居然寧願招駙馬,養“內臣”,都不願和他在一起?

不都說東央的女子矜持麼?

矜持在哪?!

他每每隻敢在窗口望兩眼的女人......居然願意委身於其他人?

沈越雙手顫抖,他再也克製不住自己的心......

他現在嫉妒的要死,要瘋了,真的要瘋了。

他上前一把掀開了她的被褥。

蕭嫿沒想到自己的被褥會被人掀開,剛要發火,就見到了沈越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站到了自己麵前。

“怎麼是你?!”蕭嫿一雙手擋在了胸前,羞憤道。

湛藍色的肚兜,越發地顯出了她的白皙與纖弱。情動之間,他低頭看到了她手臂上的淤青。

心下一片荒涼。

他想著,她不是怕疼麼。在他們還算幸福的那段日子裏,他即便是碰她,也都是壓抑著自己,生怕弄疼了她。

怎麼?

如今換了別人,就怎麼樣都成了?

沈越看著她瑟瑟發抖的模樣,那溫潤如玉的皮囊,就再也偽裝不下去了。他不由分說地將她按到床榻上,一邊吸吮著她的唇,一邊強迫她的手搭在自己身上。

喘息之間,他顫抖道:“不是我,你還想是誰?”

蕭嫿不遺餘力地抵抗著,拳打腳踢,甚至還撓傷了他的臉......

見了血,蕭嫿自然就停下了,她怒視著他道:“你起開,我不許你碰我。”

沈越摸了摸臉上的傷,不但不以為然,還勾著唇衝著她笑。

那種笑容,是沈越特有的。

他的目光中總是帶著□□裸的侵略性,但唇邊的梨窩卻又讓他多了一抹溫潤。

他即像是一位翩翩少年,又像是一位浪蕩公子。

他的長指挑起她的下巴,“嫿嫿,你不是招駙馬,養“內侍”麼,那你看我如何?”

蕭嫿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手一直抵著他的胸膛。

“我在南疆日日教泓兒讀書寫字,你卻要拋下我們,重新嫁人了?”他見她不應聲,便繼續說道。

一提到泓兒,蕭嫿果然停了下來。

蕭嫿知道他是故意的,他慣會拿泓兒誘惑著她,以前是如此,現在也是如此。

她抿著唇,拿著水光瀲灩的大眼睛,死死地盯著他。

沈越對上她這眼神,心不由得一沉。

他隻能繳械投降。

他現在最不願傷害的就是她,可是他不這麼做,明日她就要嫁作他人婦了......

與此相比,他寧願他卑鄙無恥些。

“給我,我讓你見泓兒。”沈越握住了她的手,柔聲道。

蕭嫿被他氣的渾身上下泛著火山即將爆發的那種紅,她忍無可忍,一腳蹬在了他的命根子上。

沈越吃痛,麵露痛苦之色,但仍舊抱著她不撒手。

他知道他輸的一敗塗地,他也知道他不能沒有她。

他死死地抱著她的腰,就像個無賴一樣......

半響,他低聲下氣道:“朕願意無名無份地跟著你,伺候你,行不行。”

他用鼻尖不停地摩挲著她的頸窩,一聲聲換著她的名字。

“嫿嫿,嫿嫿,行不行,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