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不如從命!”朱剛烈恭敬的行了禮。然後高太公讓高才帶他下去安排。
“是個好小夥!”高太公看著謹守禮儀的朱剛烈,不由點頭而笑。這是他今天的第十次不由自主的笑出來了。他自認為自己六十歲的眼光,看一個年輕的小夥子是絕對不會走眼的。
三天的時間不長也不短。至少在豬剛鬣的整個人生之中,隻不過是短的可以忽略不計的時間。但是這段時間卻又很長,長的他等不到那個他在路上遇到的看上去很熟悉的少女,還有她銀鈴一般的聲音和白雲一般的裙子。
朱剛烈三天的時間裏做了很多事。因為他不想讓自己閑著,閑著的話,他就要不由自主的想那白雲的裙子,還有在麥田中揚起的碎花的頭巾。
在卵二姐離開的一年,朱剛烈總是讓自己顯得很忙碌,忙碌的人是不會懷念人的,忙碌的人是沒有煩惱的。煩惱是閑人的專利。
高老莊的麥田很多,多的讓朱剛烈的福陵山的麥田顯得很單薄。高老莊的麥田在秋風裏就像起伏的大海的波濤。
田裏是揮汗如雨的幫工,盡管他們已經很盡力了,但是麵對麥田,他們隻不過是淹沒在大海中的幾葉扁舟。
“我想幫幫忙!”朱剛烈找到了高太公,“反正還有幾天時間,我要換的東西才能備齊。”朱剛烈說這話的時候很誠懇。
“如此有勞了!”高太公沒有拒絕,他想要看看這個小夥子到底有什麼樣的能力。
秋日的陽光還有些耀眼。
朱剛烈精赤著上身,古銅色的肌膚在陽光中流淌著汗珠,一滴汗,就有七色的光芒。七色的光芒中映照著七彩的雲彩的顏色。七彩的雲,隻有一個人能夠織出來,而今天上人間,已經沒有七色的雲彩很久了。
一個人的能量究竟有多大?
高太公以前不知道,但是今天就更加不知道了。
三天前還在秋風中起伏的麥海,如今隻是滿眼的是麥茬,幾隻鳥雀在滿是麥茬的田裏,飛起,落下。
“虧了賢侄了!”高太公滿眼的笑意,在朱剛烈的送行宴上,高太公高高的舉起了酒杯,酒杯裏是最好的女兒紅,“我敬你!”
朱剛烈恭敬的接受了高太公的敬酒,然後又恭敬的回敬了一杯。
但是他的眼睛卻不由自主的瞟了一眼,坐在方便的,有些臉紅的一名少女——那名在路上遇上的少女。
高太公很大方的讓高翠蘭出來陪席,雖然他從小就教高翠蘭女兒經,今天卻讓她陪到了席上,而且席上還有一個陌生的男人。
“這是小女高翠蘭!”高太公又舉起了酒杯。
原來她叫高翠蘭。朱剛烈一仰頭,喝幹了這杯酒。
“見過小姐,在下粗野山人,朱剛烈!”
原來他叫朱剛烈。高翠蘭輕輕的點頭,然後抿了一口酒。
一口酒,仿佛就是一團火,瞬間在高翠蘭的心間燃燒起來,因為她白皙的臉上,瞬間便顯出一抹嫣紅。
“恭敬不如從命!”朱剛烈恭敬的行了禮。然後高太公讓高才帶他下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