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終於能出頭了!”一條很粗長的白蛇盤曲在樹根下。
“別做夢了!”白蛇旁邊一條青蛇冷笑,“你還想著那個救了你的牧童吧?看著吧,這豬精和高翠蘭遲早要被天庭鎮壓!”
“唉,不管如何,我很羨慕他們能夠續前緣,就算不能夠長相廝守又能怎樣?”白蛇歎息,“為什麼妖精就要承受這樣的不公平對待?人、妖和神仙到底有什麼區別嗎?佛祖和天庭都說了‘眾生平等’,隻是在作為弱者的人、妖要平等的時候,卻是這樣的。唉——”又是一聲長歎,幽幽的,卻被風吹不散,直到幾百年後的又一段孽緣在杭州西湖中擦肩而生……
“絕對不能讓那個豬精娶了我家的織女!”王母在寢宮摔了玉盞。
“現在你知道織女你是家的了,”玉帝搖頭,“你早幹嘛去了?若不是你橫加阻攔,天蓬和織女倒也是天作之合。”
“我橫加阻攔?”王母冷笑,“我就是天,我說過他們是天作之合嗎?你老糊塗了。想想吧,要是妖精能娶凡人,這天規還有什麼用?那仙、人、妖還有什麼區別?難道你想今後有神仙也將妖精娶進天庭來不成?”
玉帝聽了,顯然沒有主意,喃喃道:“那……那你想怎麼辦?這豬精武藝高超,天庭哪有人是他對手?”
“不是還有菩薩嗎?”王母的眼睛很陰冷。
是的,還有菩薩。
三月二十九,壬子日,宜嫁娶。
一身紅色吉服的朱剛烈,如標槍的一樣,立在正堂,看著從房間裏,被丫頭扶出來的一身吉慶紅禮裙的女子,紅頭巾下,蓮步緩緩如蓮花綻放。
“一拜天地!”
唱禮的司儀,聲音很高亢,遠遠的在莊子的空氣裏回蕩。
“二拜高堂!”
高太公眯著眼睛,微笑著撚著胡須,一種快樂就如心底放射。
“夫妻相拜!”
深深的一躬到底。這是一個正式的婚禮,這是明媒正娶。朱剛烈一直想要給那個女子正式的婚禮,而今天就是,盡管是不是十全十美。
洞房裏的紅燭在爆出絢麗的燈花。新娘在等她的新郎。
朱剛烈不停的在喝酒。莊子裏的每個男人幾乎都在敬他的酒。
“高小姐是全莊子人的珍珠!”一個莊漢端著兩碗酒,一碗遞給朱剛烈,一碗自己端著,“好好對待這顆珍珠!別讓珠玉蒙塵!”
朱剛烈醉眼朦朧的看著眼前的這個莊漢,他已經醉的看不清他的臉,隻看到他的眼睛很亮,亮的讓人無法忘記。
“不錯,她就是珍珠!”朱剛烈沒有心思去想。他高高的舉起了手中的酒碗,哈哈大笑幾聲,“我幹了!”
一揚脖子,酒,一滴不剩的落入了肚中。
然後他就看到了越來越多的人圍了過來,他們的臉漸漸的模糊,他們的笑聲,在耳邊漸漸的放大,漸漸的就將自己包圍起來。
“我——我不能喝了!”朱剛烈想要伸手去擋,卻擋了一個空。
“妖精終於能出頭了!”一條很粗長的白蛇盤曲在樹根下。
“別做夢了!”白蛇旁邊一條青蛇冷笑,“你還想著那個救了你的牧童吧?看著吧,這豬精和高翠蘭遲早要被天庭鎮壓!”
“唉,不管如何,我很羨慕他們能夠續前緣,就算不能夠長相廝守又能怎樣?”白蛇歎息,“為什麼妖精就要承受這樣的不公平對待?人、妖和神仙到底有什麼區別嗎?佛祖和天庭都說了‘眾生平等’,隻是在作為弱者的人、妖要平等的時候,卻是這樣的。唉——”又是一聲長歎,幽幽的,卻被風吹不散,直到幾百年後的又一段孽緣在杭州西湖中擦肩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