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事?”

聽得北傾川詢問,莫安想起自己正事兒還沒稟報,連忙從懷裏掏出一張紙,上麵布滿了字,結尾處也已有人畫押按印。

“人找出來了,是小路子。”莫安表情嚴肅,“已經招供,他的確就是達撻的探子。達撻王如今病重,大王子和二王子儲君之爭越發嚴峻,小路子是大王子的人,替大王子盯著咱們淵國的情況,想要尋求助力。”

北傾川用力捏了捏自己的扳指,眼底陰沉:“他一直都是達撻大王子的人?”

莫安不由打了個冷顫,趕緊說道:“這倒不是。小路子是九歲那年被家人賣了,之後輾轉進了宮,有幸伺候殿下,殿下出宮建府後,又跟著被分到了府上。”

頓了下又道:“他是一個月前才被達撻國的人接觸,而後為了銀子才替那邊辦事兒,傳遞咱們府上的消息出去。”

“為了銀子就可叛國,真是好出息。”

北傾川捏著扳指的手鬆開,莫安看著北傾川的神色,知曉他已是耐心用盡。

“殿下想怎麼處置?”

“通敵叛國,罪可當誅,按律當受千刀萬剮淩遲處死。”北傾川眼中戾色掠過,“但處置小路子的緣由不能讓達撻國知曉,隨便給他尋個錯處,杖斃。”

莫安拱手:“是。”

領完命,莫安告退。還沒走出書房門,就被北傾川叫住。

“殿下還有何事吩咐?”

北傾川看了眼視線前方的牆,那麵牆的另一麵便是沈歆瑤如今休息的臥房。

他下意識地用手指敲了敲桌子,道:“明日處置之時,讓沈歆瑤瞧見。”

“這……”莫安有一絲猶豫,嚐試著勸道,“杖斃之人,會被打得血肉模糊,場麵甚是血腥,恐不宜姑娘家見到。”

北傾川瞥了他一眼,看得莫安心裏一驚。

“莫安,你從前可不是這般心慈手軟。”北傾川端起麵前的茶喝了一口。

茶已經涼了。在觸碰到嘴唇的那一刻,北傾川有些厭惡地放下。莫安見狀,立刻拿起爐上溫著的茶壺,重新給北傾川倒了一杯。

“殿下,屬下並不是心慈手軟。”莫安將茶壺放回爐上。

“那為何對沈歆瑤這般照顧?”北傾川緊盯著莫安的雙眼。

莫安輕輕笑了下,道:“屬下隻是覺得,沈小姐對殿下一番熱心,殿下對沈小姐,也有些特別。”

北傾川皺眉,立即否認:“何來特別之說?莫安,你也學會妄自揣測了。”

莫安沒有反駁,隻道:“沈小姐乃沈戶將軍疼愛至極的女兒,若是在咱們府上受驚,恐怕沈將軍那兒不好交代。”

“無妨。”北傾川冷著臉,“讓她看。”

見北傾川堅持,莫安不敢再勸,隻得應下。

“屬下知曉,即刻安排。”說完,莫安轉身便走。

“等等。”北傾川又將他叫住,見莫安疑惑地看著自己,他緩緩道,“就讓她看個開頭,剩下的不許給她看。”

莫安愣了下,隨即咧嘴一笑:“是。”

“你是何事?”

聽得北傾川詢問,莫安想起自己正事兒還沒稟報,連忙從懷裏掏出一張紙,上麵布滿了字,結尾處也已有人畫押按印。

“人找出來了,是小路子。”莫安表情嚴肅,“已經招供,他的確就是達撻的探子。達撻王如今病重,大王子和二王子儲君之爭越發嚴峻,小路子是大王子的人,替大王子盯著咱們淵國的情況,想要尋求助力。”

北傾川用力捏了捏自己的扳指,眼底陰沉:“他一直都是達撻大王子的人?”

莫安不由打了個冷顫,趕緊說道:“這倒不是。小路子是九歲那年被家人賣了,之後輾轉進了宮,有幸伺候殿下,殿下出宮建府後,又跟著被分到了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