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主子這是遇上了什麼事兒需要靜心?

這時隔壁的房門被打開,阿晚的聲音傳來:“小姐,奴婢去看看薑湯熬得如何了,你可別起來走動,小心風寒加重。若那樣,奴婢可就真得請六殿下給你請大夫了。”

沒聽到沈歆瑤回答,倒是有幾聲咳嗽聲泄了出來。

接著便聽到沈歆瑤沙啞的聲音:“我不起來,不許告訴他,更不許請大夫。”苦哈哈的中藥,她前兩天才剛告別,可不想再喝了!

隔壁那兩人似乎沒有發現自家主子已經回到了東院。莫安見自家主子眉頭又斂了一些。

書房裏,氣氛突然沉下來不少。

莫安思量片刻,旁敲側擊般開口:“殿下,沈小姐的風寒似乎加重了。”

“是她自己不要的。”北傾川頭也不抬。

“???”莫安有些糊塗,他家主子沒頭沒尾的,這又是說的哪出?

接著又見北傾川把毛筆往桌上的筆擱上一扣,眼底露出些許不滿:“難道還要本皇子親自去給?嗬,在寧遠府,可沒人這般慣著她。”

見北傾川神色不悅,莫安突然心領神會,他家主子這是心裏過意不去,卻又拉不下臉麵。

莫安有些忍俊不禁,隻覺得他家主子這麼多年其實並未真正變過。雖然如今他在一些人眼裏是個暴戾無常的人,可他知道,他家主子爺其實是個心善之人。

主子需要台階,做屬下的,哪有不給的呢?

於是莫安上前一步,道:“殿下,沈小姐今日受寒,恐是因為衣服單薄了些,卻在外頭挑了頗久的花景。再加上之後被那麼一嚇……”

北傾川冷哼一聲:“無用。”

“姑娘家,身子骨本就弱些。”

北傾川聽了後沒有說話,過了會兒示意莫安跟上,一路走到了北傾川的房間裏。

他一路走到櫃子前,打開拿出了一件玄狐皮毛所製的大氅,扔進了莫安懷裏。然後聽到他語調平平道:

“拿給她。”

莫安低頭看了眼手中的大氅,壓下嘴角的笑意,領命前去。

不一會兒,便見他空手歸來。莫安第一時間仔細觀察了北傾川的神色——

果不其然,他家主子心情好了不少。

因著沈歆瑤腿傷未好,又著了涼,於是布景之事便取消了。管家特意一大早就來通知,讓沈歆瑤這幾天安心養著。

“不弄了?可我昨日已經選了花景,替六殿下辦了事兒了。”沈歆瑤半躺在軟榻上,“如今是他自己取消,那之前答應的那件事還做不做數?”

沈歆瑤有些緊張地盯著管家,如今她可想靠著這一點,拿一張免死金牌在手裏。萬一哪天攻略不成翻了車,她還能在六皇子手裏兌換一次活命的機會。

管家一愣,心道主子爺真是神了,怎麼會知道沈小姐真的要問這個?

嘴上答道:“殿下說了,答應過沈小姐的事兒,作數。”

“那就好。”沈歆瑤長長鬆了口氣。

管家見她沒別的事兒,便先告退了。可沒過一個時辰,卻又遣人來請沈歆瑤。

他家主子這是遇上了什麼事兒需要靜心?

這時隔壁的房門被打開,阿晚的聲音傳來:“小姐,奴婢去看看薑湯熬得如何了,你可別起來走動,小心風寒加重。若那樣,奴婢可就真得請六殿下給你請大夫了。”

沒聽到沈歆瑤回答,倒是有幾聲咳嗽聲泄了出來。

接著便聽到沈歆瑤沙啞的聲音:“我不起來,不許告訴他,更不許請大夫。”苦哈哈的中藥,她前兩天才剛告別,可不想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