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蘇槿兒這般露骨的表白,喬栩風一時間也有些驚詫,心裏還有些說不出來的情緒在湧動。他低頭看了眼蘇槿兒,見她皮膚白皙嫩滑,眼中含情脈脈,竟讓他也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瑞德侯府提親,舅母不想得罪了侯爺,又不想嫁表妹,從一開始便給了我的庚帖。”蘇槿兒繼續說著,帶著挑撥之意,“我也是後來才知曉的,我想告訴你,可我出不去。後來我便想,如果真的能嫁給你,我死也無憾了。我知道是我貪心了,可你不知道,我有多高興。”
蘇槿兒越抱越緊,還時不時用身子蹭了蹭。
喬栩風便越發的覺得自己身體都熱了起來。
蘇槿兒抬起頭,看著喬栩風:“舅母因算計了我這一把,對我心懷愧疚,日後也不會丟著我不管。我雖不是舅母女兒,可如今也頂著舅母的幹女兒名頭,也算得上是沈府的小姐了。”
喬栩風聽到這兒,眼中一亮。
“不管你當初娶表妹為的是什麼,如今你娶了我,我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會達成你所願。”蘇槿兒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癡戀之人,為了愛人能豁出去一切,“我的一切都是你的,隻要你想要,我都給你。”
喬栩風心中大震,第一次有一個女人對他表達如此熱烈的愛意。
也是第一個有一個女人,不求他什麼,反而想把所有都給他。
“我既嫁給了你,以後你便是我的天,我會努力做一個好妻子的。”蘇槿兒拳拳情意幾乎沒一下都敲擊在喬栩風的心上。
不得不說,他動心了。
一個全身心愛他,又還能攀上沈家的關係,長得也頗為美貌的女人……他是個男人,有這樣的女人在身旁,怎會心如磐石?
蘇槿兒見時機成熟,二話沒說踮起腳尖就吻了上去。
這一吻,便是天雷勾地火……
以至於等喬栩風出去敬酒時,竟晚了一刻鍾。
次日,京中貴族圈子裏,大家便都知曉了瑞德侯府雖是與沈家結親,娶的卻是沈家的那位表小姐。
之前喬栩風讓人放話出去時,人人都以為是娶沈家嫡女,不少人還羨慕了好一陣子。如今隻不過是個表小姐,便少不了看熱鬧嘲諷之人。
大家明麵上不說,私底下可沒少嘲瑞德侯庶三子“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連帶著一些人看瑞德侯的眼神都帶著戲謔之味。
而大家之所以這麼快就傳遍了,原因無他,隻因下朝時,瑞德侯因著氣不過,在宮門外好一頓責罵沈戶,卻被沈戶四兩撥千斤地反駁了回去,結果氣得他差點沒擼袖子找沈戶打一架。
一旁自然有別的官員,見著了連忙去勸阻。瑞德侯自知打不過沈戶,便任由大家攔著,之後甩袖上馬車離去。
不過這一切,在家裏待著的沈歆瑤還一無所知。
她現在正在潛心研究如何寫情書。
沒錯,就是前世在現代社會已經幾乎被年輕人們淘汰了的過時的表白方式——寫情書。
此刻沈歆瑤坐在書桌前,對著麵前的微微泛黃的紙發愁。母胎單身多年,她從沒有過寫情書的經曆。
至於收情書,那還得追溯到高中時期。隻不過那會兒她一心隻有學習,收到的情書一封都沒看。畢業後,她才得知班裏男生給她取了個外號叫“書呆美人”。
沈歆瑤當時就感慨,同學幾年,她居然連讓男同學了解她真正性格的機會都沒有給。
若是讓那些給她遞過情書的男生們知道,此刻她正在為寫情書發愁,不知道會不會笑到公雞打鳴。
她一隻手撐著下巴,腦子裏回憶了一下這麼多年看過的言情劇和小說,試圖從中獲取一些靈感。
可不知怎麼,想著想著,她又想起那次在梅園,北傾川站在人群之外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她,然後開口讓她“過來”。
不知是不是因為當時的她有一種孤立無援之感,所以北傾川的救場讓她始終忘不了。
這麼一想,她忽而有了靈感,於是提筆就寫——
【親愛的六皇子殿下:
展信佳。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如今已兩日未見你,算起來便是六個秋了。都說時間如白駒過隙,可我卻覺得,見不到你的日子,時間好像變得十分漫長。】
沈歆瑤看著自己寫的內容,頓時覺得有那味兒了!
她突然間情緒有些高昂起來,正準備繼續往下寫,這時阿晚從外頭進來,手裏頭還拿著一個荷包。
“小姐,於小姐派人來遞話了了。”
沈歆瑤連忙抬頭:“她說什麼了,事情辦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