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樓下有兩顆銀杏樹,八月的天氣裏葉子還沒完全成熟,枝葉上如今大片大片的嫩綠,不複秋天時顯眼的金燦燦景象。
下午五點半,宋月笙提著小崽子從樹下走過。因為變狗之後嗅覺靈敏許多的周鷺奇怪地在樹的周遭左嗅嗅,右嗅嗅。
宋月笙提溜住不安分的小狗崽的腦袋,將它往車子後座輕輕一扔,自己則爬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坐下。
正駕駛位是小張,看來宋月笙下班另有安排,苦命的小張隻好被老板抓來做司機。
“宋總是先吃飯還是先去醫院?”小張發動車子,他看了眼後視鏡問道。
宋月笙下意識地理理衣服,他的修長手指輕點了下窗欞,緩緩開口道:“去醫院。”
醫院,宋月笙的生意夥伴病了?
團在後座的周鷺探著一顆小狗頭,她靜靜縮著。
60碼的車速對於不到30cm長短的狗崽子無異於雲霄飛車,周鷺隻在車子靜止時好奇張望了約一秒鍾的時間,之後她都用爪子牢牢巴著座椅。雖然說“找死”可能是個回到身體裏的有效方式,但要是撞在玻璃上摔個血肉橫飛……
還是算了,這種死法實在太慘不忍睹。
周鷺吐著舌頭,由於暈車,嘴裏的哈喇子滴了不少到真皮座椅上。
宋月笙抓起撅著屁股靠在後座的小狗崽時,眼裏都是作為一個潔癖患者的滿滿嫌棄,他捏著它的後頸:“你看看你的口水。”
不看不看!好暈!我想吹風,我要自由奔跑!
餘暈未過的周鷺在宋月笙懷裏吐著舌頭大喘氣,口水迅速蔓延了宋月笙一小塊胸口。
宋月笙要瘋了!
他強行將狗崽塞進小張手裏,反複擦了幾遍衣服黏黏濕濕的地方。
“醫院有好多病毒,您看不帶狗去怎麼樣。”小張征求意見。
30多度的高溫下,衣服幹得快,隻是胸口上仍然留下了淡淡水漬。宋月笙沒好氣地說:“我們都走了,把它放車裏,它會因為供氧不足急速死亡。”
周鷺剛有點感動,便聽到宋月笙緊接著的下一句話:“所以你抱著。”
小張:“……”
周鷺不老實地在小張手裏轉了個身。她特意調整角度,以圓滾滾的屁股對著宋月笙的方向,表示自己的不滿之情。
宋月笙卻已無暇顧及她。
他收斂住脾氣,理了理本就一塵不染的領口與衣角,進醫院之前還騷包地將鼻梁上的眼鏡也拿下來擦幹淨。
在旁旁觀的周鷺眼看八方,心裏琢磨起這家醫院到底裝了一個什麼樣的大人物,值得他這樣嚴陣以待。
仁愛醫院是國內首屈一指的私立醫院,占地麵積大,環境幹淨整潔。因為同樣首屈一指的價格,仁愛不像很多公立醫院那樣人滿為患,這個點的住院區竟有一股安靜氛圍。
宋氏是仁愛醫院的金主之一,宋月笙一進去,很快便有專門負責病情的醫生過來接待他。
“宋先生。”主治醫師和主任同時走過來。
宋氏樓下有兩顆銀杏樹,八月的天氣裏葉子還沒完全成熟,枝葉上如今大片大片的嫩綠,不複秋天時顯眼的金燦燦景象。
下午五點半,宋月笙提著小崽子從樹下走過。因為變狗之後嗅覺靈敏許多的周鷺奇怪地在樹的周遭左嗅嗅,右嗅嗅。
宋月笙提溜住不安分的小狗崽的腦袋,將它往車子後座輕輕一扔,自己則爬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坐下。
正駕駛位是小張,看來宋月笙下班另有安排,苦命的小張隻好被老板抓來做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