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死了。”
龍瑾兒淡定的給出答案。
“一個已經離開的人，注定會成為傳說，一個傳說，你是怎麼也爭不過的。”
所以，這位郭嘉還是不要執迷不悟了，早日回頭是岸吧。
龍瑾兒淡然的看著郭嘉的神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她能猜出郭嘉的心思，能猜出來。
和郭嘉交手這麼長時間，郭嘉的本事龍瑾兒有所了解，自然知道論起智商來自己還不是郭嘉的對手，但是還好，郭嘉想要的對手是自己的母親。
但是，龍婠婠已經不在了啊。
就算龍婠婠在，郭嘉未必是龍婠婠的對手，龍婠婠能保證龍府經過這麼多年的風風雨雨還是屹立不倒，這說明龍婠婠本人該是多麼的聰明啊，這麼聰明的龍婠婠郭嘉怎麼可能贏得了呢？
龍瑾兒喝完茶後，放下茶杯，淡定且愉悅的看著郭嘉的臉色。
郭嘉的臉色變化的很快，也很複雜，總之，有疑惑，有懊惱，有失望，有憤怒，有彷徨無助的落寞。
想要打敗一個人，最好是先打敗他的鬥誌。
這叫不戰而屈人之兵。
龍瑾兒從龍婠婠留下來的兵書上學到了這些，也深諳此道。
不過這次，龍瑾兒似乎是失算了。
也許這個法子對待一般的謀士，比如目的很單純，僅僅是為了和龍婠婠一較高下的這種謀士來說很有效，但是郭嘉顯然不是，而且郭嘉的目的也不怎麼單純。
郭嘉來，不僅僅是抱著和龍婠婠決一高下的目的，更多的是為了他的立場謀福祉。
他的立場，是樓蘭。
“若是不能打敗龍婠婠，我可以考慮，打敗龍婠婠的後人。”
龍瑾兒的眸子刹那間變得深沉了起來。
這個郭嘉，到底是選擇了和自己作對。
“既然龍婠婠走了，那麼，龍先生，你將會是我新的對手，大不了我贏了龍婠婠的三代，這樣不也可以證明我郭嘉才是天下第一謀士嗎？”
郭嘉說的話在龍瑾兒聽來很是恬不知恥。
但是沒辦法。
事情有點超乎自己的想象。
“那麼郭先生的意思，是想欺負我這麼一個後輩了？”
這說話的語氣雖然說帶了點開玩笑的意味，但是站在龍瑾兒身邊的臨風卻聽出了些許煙火氣息。
這倆人，是在針鋒相對呢。
所以，臨風悄悄的將自己的右手搭在了劍的把柄上。
“為什麼這次來陪你的是這位？”
郭嘉目光一轉，將視線落在了龍瑾兒身後的臨風身上。
“怎麼，郭先生還對我的侍衛感興趣？”
龍瑾兒心下微微一愣神，反應過來郭嘉是什麼意思，有些諷刺的問了句。
“我記得，上次擔任龍先生侍衛的，應該是穆國的三皇子慕柳峰殿下吧，天下人一直說龍先生這個人涇渭分明公私分明的，可是誰知道，早在先生繼承龍府時，就已經站定了立場。”
龍瑾兒冷哼一聲，“先生想的太晚了，早在我還不是龍先生時，就已經站定了立場。”
那還是在江左，她邂逅慕柳峰的時候。
“因為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