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過是以彼之道還之彼身。”
這算是承認了。
龍瑾兒隨口丟給蘇若曦十二個字，沒有再理蘇若曦，舉步從冷宮的角樓裏離開。
沒過多久，慕柳峰也來到了角樓。
進入角樓，最先感受到的是來自角樓的灰塵。
慕柳峰揮了揮手拂了拂袖，甚至是拿出手帕來捂住口鼻，這才慢吞吞的走進蘇若曦所在的房間。
“蘇氏，聽說你找朕？有什麼事嗎？”
蘇若曦見到是慕柳峰，當場就跪了下去，膝行幾步到慕柳峰麵前，“陛下，臣妾懇求陛下放我蘇家滿門一馬！”
她原本想要自己求情，後來轉念一想，蘇允要是不得救，自己就沒法繼續過那種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生活了，所以順道就替蘇允求了請。
慕柳峰聽到這聲臣妾就非常的不快，他當即就嗬斥了蘇若曦一句：“臣妾？注意一下你自己的身份！”
蘇若曦睜著眼睛看著他，有些難以置信：“陛下明明已經臨幸妾身，而且也許諾給妾身身份……”
慕柳峰冷笑了一聲：“哦，是嗎？何時？”
蘇若曦似乎有些接受不了，她急急上前拉住慕柳峰的衣擺，“是是是龍瑾兒離開的那日，就是那天，陛下不是在寢宮臨幸了妾身嗎？”
她一雙眉目含淚，看上去楚楚動人，可是落在慕柳峰的眼裏，全都是虛偽和惡心。
“你以為朕會碰你？”
說著，慕柳峰一把甩開了蘇若曦。
蘇若曦仿佛被雷劈了一下，身形也有些顫抖。
“陛下……”
“朕沒有碰你，朕屋子裏的熏香有安神的成分，更摻雜了蒙汗藥，你的衣服是太監幫你脫的，朕，沒碰你。”
蘇若曦整個人好像是丟了魂一樣，跌坐在地上。
“那，你為什麼要趕龍瑾兒走？”
“若不讓她走，怎麼給她機會讓她查明真相，為自己洗清冤屈？朕和她伉儷情深，又怎麼可能不相信她？”
所以這自始至終不過都是龍瑾兒和慕柳峰聯手上演的一場好戲罷了。
“朕本來覺得，你好歹是文熹皇後的姐姐，多少要對你仁義些，沒想到你如此不思悔改，一次又一次傷害朕心愛的女人，朕的仁義已經到了極點，蘇家人這次是再也不能放過了。”
蘇若曦急忙上前想要再次的拉住慕柳峰請求些什麼，但是慕柳峰卻冷冷躲開，他看向蘇若曦的眼神裏沒有任何暖意。
“看好她！”
慕柳峰吩咐了侍衛一句，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冷宮的角樓。
注視著慕柳峰決絕離去的背影，蘇若曦感覺自己頭頂上空的那片天似乎塌了下來。
完了。
什麼都完了。
從冷宮出來，慕柳峰直接去了華陽宮。
不過，他進入華陽宮的第一件事不是去見龍瑾兒，而是先吩咐下人準備清水沐浴更衣。
角樓的灰塵那麼髒，他可不想讓這些灰塵蹭到龍瑾兒的身上。
待到換好衣服之後，慕柳峰大步跨進屋內，隨口問了一句：“瑾兒，你想怎麼處置蘇允？”
“我不過是以彼之道還之彼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