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揮了揮手,命三人退下。
……
出皇宮的路上,夜晚的皇宮空曠而靜謐,大皇子和左丞相並肩而行,周圍伺候的人在剛出昭陽殿時,就被下令跟自家主子保持一段距離。
“倪丞相,可惜了我二弟可能沒這個福氣娶你家的三小姐了。”昂聖世微微翹起自己的嘴角,現在四周沒人,自己可以不用裝那種悲傷的樣子了。
倪丞相一聽,知道表態的時刻到了。趕緊道:“那是小女沒福分了,還是我的大女兒有福氣。”
昂聖世笑了笑,當即已經明白這老狐狸終於肯站隊了,畢竟昂聖希肯定是逃脫不了了,但是還有兩個。昂聖世想到這裏,不慢不緊道:“可惜父皇不讓四弟和七弟知道,他們說不定都見不到自家皇兄最後一麵啊。”
倪丞相是何等人物,自然是聽懂了昂聖世的畫外音,這四皇子昂聖律是昂聖希同胞兄弟,從小不喜文學,後來拜師於大將軍,至今都留在白帝城外的中路大軍中。而七皇子昂聖奇雖說是宮女所出,在還小的時候,幾乎都無人注意到有這麼個皇子存在。與昂聖希、以及他的母妃沒什麼交情。卻在十年前突然的出現在眾人麵前,並與昂聖希昂聖律交好,就好像他們三個都是同胞兄弟般親近。所以,在昂聖世眼裏,他們自然是支持昂聖希的。也就是說他們兩個是昂聖世必須要鏟除的對象。
倪丞相想了想道:“大皇子放心,二位皇子那邊自然是瞞不住的。屆時,兄弟情深,二位皇子肯定不會放任二皇子獨留府邸的,他們一定會進去照看二皇子,就算被皇城軍攔下,也必然會惹怒皇上的。”
昂聖希輕輕一笑:“倪丞相,所言甚是。”
……
第二天,天剛亮,白帝城外的中路大軍的軍營裏,快速竄出一匹黑馬,騎著黑馬的是一個健壯的男子,古銅色的皮膚,顯得健康無比,肌肉線條流暢而緊實。不像肌肉男似的有大塊肌肉,而是將強大的爆發力掩藏在堅實的肌肉裏,但隻要是練家子,就能看出來,這滿身的煞氣,不容小看。
另一邊的皇城外的行宮裏,本來正跟一群鶯鶯燕燕玩鬧的俊美甚至有點邪魅的華衣男子,此刻正慌張無比的衝出房間,一聲口哨,一匹棕色駿馬快速跑到男子身邊,男子翻身上馬,狠狠一甩馬鞭,隻見棕色馬兒揚起前蹄,長嘶一聲,好似能感覺到主人緊張的心情似的,風馳電閃般飛奔而去。
本來倪月在第一時間得知消息後,就飛奔去了二皇子府,但是二皇子府已經被戒嚴,不論倪月怎麼求,皇城軍就一句“閑雜人等,速速退去”
倪月無法隻能回家,在大堂等等看自家爹爹從皇宮回來。一晚上沒合眼,終於在清晨時分等來了倪丞相。倪月趕緊上前迎接:“爹爹,二殿下,怎麼樣了。”
倪丞相看了一下倪月,雖然不喜歡這個女孩,但是終究是自己的骨肉,看她好像一整晚都沒有睡的樣子,心就軟了。心想,女兒定是擔心自己的婚事。於是安慰道:“放心吧,皇上已經下令,若是二皇子這次挺不過去,就取消你們的婚事,爹爹定當為你重新選擇一門好親事。”
倪月沒有聽到後麵的話,隻聽到倪丞相說:若是挺不過去……“為什麼會挺不過去,什麼病,不是說有個神醫弟子可以救治他嗎?”倪月擔心了一整個晚上,已經止不住的哭泣了起來。
倪丞相皺皺眉道:“那是鳳陽,從沒有聽說有人治好過。得上此病的人必死!”說到這裏,倪丞相不想再理這個不成器的女兒,就回後院了。
倪星因為不放心姐姐,偷偷的躲在屏風後麵,看了爹爹走後,趕緊上前,扶起已經癱倒在地的自家姐姐。隻聽到倪月失神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得病呢,記憶裏明明沒有這一劫的啊,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