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微亮,而皇宮大殿上站滿了大臣紛紛議論著昨晚的刺殺。
坐在龍椅上的楊廣冷冷的看著眾人,不發一言,臉色鐵青,內心掀起了滔天怒火,朕才遷都一年就有人敢刺殺太子,真是狗膽包天,難道是隴西貴族所為,想以此來警告朕?
司馬德戳見楊廣一言不發,心中很是恐懼,平靜的楊廣讓司馬德戳冷汗直流,拚命磕頭認罪道:“陛下,微臣有罪,微臣守護洛陽不周,讓賊子乘隙刺殺太子,微臣該死。”
楊廣看著膽顫心驚的司馬德戳,怒吼道:“你的確該死,一沒能保護太子,二沒能抓到刺客。留你何用?“
楊昭知道這次刺殺案件肯定是世家或者大臣所為,知道我去裴家賀宴,就隻有馬場高台上那些人,能一次性請得起四五十人的武林高手也絕非一般貴族與大臣。最值得懷疑而且最有動機的便是宇文化及,眼角的餘光瞥向宇文化及。見他站在那裏神色自若,擺出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楊昭難以確定是不是宇文化及,難道是別人想讓我與宇文化及鷸蚌相爭,他好從中漁翁得利?
而司馬德戳卻冷汗直流,眼見自己小命快要不保,全身顫抖的道:“陛下再給我幾天時間,臣一定會抓到刺客。”
楊廣轉頭看著楊昭在那昂首挺立,一動不動,就如旁觀者一樣,一點都沒有作為當事人的覺悟,便道:“太子何意呢?”
“父皇,兒臣認為此事應該與大臣或者貴族有關,現在不是追究德戳將軍的責任。不如讓德戳將軍戴罪立功,早日追查到刺客才是當務之急。”楊昭也是替司馬戳的求情道,眼神還是在盯著宇文化及,試圖從他身上找到破綻。
楊昭沒想到久在原地,不發一語的宇文化及也是應聲附道:“臣同意太子殿下的意見,懇請皇上讓德戳將軍戴罪立功,緝拿刺客,早日恢複洛陽治安。”
“既然太子與諸位大臣都替你求情,那麼準你戴罪立功。你現在就去全城搜捕,緝拿刺客與同犯。三日之內,如果拿不到刺客以及同犯,提頭來見。”
司馬德戳鬆了一口氣,自己的命終於保住了,向太子露出了感激的眼神,旋即叩謝皇恩轉身而去。
楊廣議定此事之後,狐疑的看著楊昭,自己這個兒子自從醒來之後雖與以往一樣仁義,但是氣質卻與以往不同,內心有著自己的主見,意誌也是堅定,想要考考他,問道:“太子你說科舉武舉是削弱世家影響的有效手段,這是為何?”
“兒臣認為科舉衝破世家大族壟斷仕途的局麵,起到抑製門閥的作用;科舉取士把選拔人才和任命官吏的權力,從地方豪族手裏集中到朝廷手裏,加強朝廷對地方的控製,有利於政局的穩定;這種權利的轉化,減少了世家抗爭的阻礙。”楊廣點點頭,雖然還有幾點好處沒提,但能有此見識已經不錯了,滿臉欣慰的看著楊昭道:“太子說的不錯,科舉武舉之事交由太子去辦。”
宇文化及一臉陰笑,附和楊廣:“太子天縱之資,實乃我朝之幸,但我朝世家實力太過龐大,建立科舉武舉手段太過直接,其中會有很大的阻礙,稍微不慎會導致社會動蕩,國家根基不穩。微臣建議皇上殺雞儆猴,警告世家,以順利實施科舉武舉。”
宇文化及見楊昭目光陰沉,暗笑:更陰險的招數在後麵呢?我倒要看你怎麼接招。楊廣則是饒有興致,笑道:“宇文愛卿言之有理。散朝之後你與太子留下。”
朝中很多大臣都是世家出身,見楊廣削弱世家之心已定,均為自己家族的前途堪憂。
平靜的散朝卻是永遠在靜候下一次朝堂風波的到來,世家大族的清洗。
而楊昭內心憤恨,看樣子父皇一定是要殺雞儆猴了,自己該如何?宇文化及到底藏著什麼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