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變軟,那樣子像極了蠶蛹吐出的蠶繭。
屍繭
97.屍繭
道士抽出寶劍,輕輕一劃,那石殼便被劃破,被劃破的洞口裏立刻滲出了暗紅粘稠的液體。眾人無不掩鼻後退,那味道腥臭得足以令人暈眩。
不多時,那石殼便被道人整個豁開,從裏麵滾出了個全身透明的無頭屍體。道士命眾人去抱來柴禾,澆上煤油,一把火把那屍體連同石殼一起點燃,立刻從中傳出了悲慘地哀號之聲,聽起來和以前半夜的怪聲極其相似。
據說整整燒了三天三夜,那堆火才徹底熄滅。
送走道士,師狀元果然好轉了一些,每日吃齋念佛,又活了數年才壽終正寢。究竟從樹下挖出的妖物是個什麼東西,黃袍老道也沒有過多解釋,流傳的隻是後人的推測。
有人說,那叫屍蛹,是含冤之人死後凝結怨氣所化。或許就是那個被殘殺的屠戶變的。也有人說,那東西本是樹妖成精,因為那廢園裏以前死後太多的人,榕樹吸收了太多的怨氣或者屍氣,經過月光照耀,漸漸的就在樹的根部長出了妖怪。到底那種說法準確,就不得而知了。
…………
閑言少敘,接著第二個故事。
在四川省南部平南縣境內,有鎮子名曰華延,這是一個有著悠久曆史的古鎮,華延古鎮三麵環水,一麵是山,人口不多,主要是漢、彝兩族。
鎮集上有三條古街道,均青石為路,紅瓦白牆,街巷河道綠樹蔭蔭,一派清幽古雅之貌。偶有遊人到此,也是斂性三分,緩步低語,人人忽然的莊重起來,唯恐驚了這幽深寧靜的氣息。
至於街坊笑語,嬉戲孩童,又另是一番熱鬧景象,動與靜,俗與雅,施施然的並肩而行。小鎮四周散布著大大小小的村落或零星的人家。
華延驛往西去,有山名老君,方圓八十平方公裏之內皆為人跡罕至的原始森林。由於地勢偏遠,山路險阻,極少受到人為破壞,當地人除了做些小本生意,勤勞耕作外,就靠老君山這座天然的寶庫了——采藥草,挖山蘭,揀柴木。
花轎
98.花轎
遇上雨後,林中到處長出肥嫩鮮美的蘑菇,有毒無毒,自然分辨得出來,隨手拾一些帶回家去,便添了一道可口的菜肴。林中各色飛禽走獸多不勝數,不時可以獵到,所謂山珍,也不過如此了。
話說民國時期,那裏出了一位女子,名喚冰兒,雖是農家女兒,舉手投足之間卻宛然是大家風範,到十五歲時,已然是人間絕色,遠近官宦富豪,莫不垂涎三尺,然而任憑媒人踏破門檻,說得天花亂墜,冰兒也不為所動。
當時戰亂橫行,連這樣偏遠的山村也無法幸免,她被一個來這裏征糧的軍官看上了。
說是軍官,其實和土匪無異,她當然不願意嫁,但軍官卻以全村人的性命作為威脅。結果村裏的人都來勸她嫁給那個軍官,有的甚至辱罵她不知好歹,要拖著大家一起死。
最後她不得不流淚答應嫁給軍官,並且讓軍官發誓隻要自己嫁給他就不許再傷害村民,軍官自然答應了。
那天夜晚,軍官在村口等著花轎。等到了村口,那軍官去撩開喜轎的簾門,結果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當時在場的有很多村裏人,有幾個大著膽子走過去一看,冰兒居然用剪刀插進了自己的胸口,慘狀無以言表。
時隔不久,村子接二連三有人死去,先是那個軍官。一批人馬進山後就音訊全無,等了幾天不見消息。
軍官立馬又派了一批人去,第二批人倒是一個不少的回來了,他們進山後連前一批人的腳印都沒有發現,似乎所有的馬和人都憑空消失了,大著膽子往裏走了隻半裏路,突然便大霧彌漫,嚇得一彪人沒命地往回跑。
軍官見這批人無功而返,氣得大發雷霆,當下將領頭的小頭目打了個半死,誰知當天晚上,那軍官被部下發現死在房間裏,生殖器還被割掉了。
後來是那些威逼過她的村民,大都被割了舌頭,而且有人說在出事的晚上他們都看到一個身穿紅色嫁衣的女孩出現。
自冰兒死後,那裏怪事不斷,鬧得人心惶惶,人們都說是她的冤魂作祟,卻又找不到方法讓她安息。
夢遊
99.夢遊
不久,山裏來了一位老道長,集官府和民間之力,於峰頂建起一座老君觀,並設壇作法,將冤魂收伏,接著道長又立下二道規矩:
其一,凡進山之人,無論男女老幼,均須纏一紅線於頸項之上,不到家不得除。
其二,所有進山之人須趕在太陽落山之前出山,千萬不能在山中過夜,有萬不得已者也一定要趕到老君觀裏留宿。
光陰荏苒日月如梭,轉眼到了現在。劉楠、王曉磊和康冰是高中同學,三人都考進了理想的大學,在高中時代最後的一個暑假裏,三人來到了老君山遊玩。
一所農家小院裏,吃過晚飯,康冰說心髒有點不舒服,或許是山路崎嶇有些累,於是就回房間休息了,劉楠不放心,就去她房間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