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1 / 2)

懸在半空。

過了許久,我聽到的隻有自己的心跳聲。心稍微放鬆一下,門外再次傳來敲門聲。這次我聽得真真切切,篤,篤,篤,三聲敲門聲,敲的確實是我的房門。

心仿佛被電了一下,趕緊從浴缸裏麵跳出來,穿上衣服。我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那張臉寫滿了驚駭。

敲門的人,是誰?

現在房間的感覺讓我窒息,仿佛世界都靜止了,我頭皮發麻地盯著那扇門。渾身的血液似乎都停止流動,凝結起來。

我脫掉鞋,踮著腳尖走到門前,心驚膽戰地趴到門的貓眼上。門外的走廊黑得像一團散不開的墨,什麼都看不見。

但是卻有一陣細若遊絲的腳步聲從麵外傳來,接著,又是篤,篤,篤,三聲敲門聲,走廊裏的聲控燈忽地亮了起來,從貓眼裏,我看見一張年輕女孩的臉,一閃而過。

我差點尖叫出聲,趕緊捂住嘴。額頭早已滲出汗珠。

那張臉,我認得。就是那個忽然消失的年輕女孩。

鬧鬼的旅館

130.鬧鬼的旅館

那張年輕女孩的臉,卻像幽靈一般時刻盤旋在我的腦海。突然,我想起那張臉的主人——正是……正是那個被釘子釘死的女孩!!!

這旅館裏麵鬧鬼,不,不,不,是她跟著我來到這裏的,原來老警察說的一點都不錯,在案發現場真得不能胡亂說話啊!

我便覺得自己掉進了無邊無際的冰窖,一絲絲的陰冷像蛇一樣往身體裏麵鑽。

我不能再住下去了,我得趕緊回家。

就這樣,我收拾了自己的東西,下樓跟老板說退房的事。打開房門,我的心仍不住地戰栗,怕那個年輕女孩,不,應該叫女鬼,會忽然跳出來站在我麵前。

樓道一如既往地昏暗,我咳了一聲,聲控燈便亮了。

那個中年男人坐在櫃台裏。

我告訴他有人敲門,他的眼睛瞬間掠過一絲驚恐:“那,後來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吧?”

我盯著他飄忽不定的眼神,搖搖頭。

他鬆了一口氣,喃喃地說,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我說,我要退房。

男人仿佛看穿了我的內心,他笑著站起身:“你是害怕嗎?如果你不嫌棄,今晚我去陪你。房租我還可以便宜些。你看,外麵天都黑了,雨也越下越大,再找房子就很不方便了。”

我望向門外,天陰沉得厲害,一場暴風雨在所難免。回頭迎上男人的目光,我們相視一笑。看來,隻好在這裏再住一夜。

男人早早關了店門,上樓陪我。暴風雨如期而至,街上連個人影都沒。

我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一些閑話,當我產生困意的時候,才發現男人已經穿著鞋子,躺在沙發上睡著了。我閉上眼躺了一會,但總是睡不著。總感覺有雙眼睛,藏在某個角落,偷偷地盯著我。我起身光著腳,在房間來回走。

外麵的暴雨劈裏啪啦地砸在窗戶上,像有人在用手指敲打著玻璃。我坐在地板上,頭漸漸開始暈暈沉沉的,眼睛變得模糊,最後眼睛徹底睜不開了。

變態的連環殺手

131.變態的連環殺手

但大腦裏還有殘存的一點意識,我感覺被人拖著走了一段距離,想醒卻醒不過來。再後來的事情,完全沒有感覺和記憶。

不清楚到底過了多久,才睜開眼睛,有一種死裏逃生的感覺。

我警覺地向四周張望,眼前的景象瞬間把我卷進了恐懼的漩渦。此刻我躺在一間完全陌生的房間,空蕩蕩什麼都沒有,有一盞昏暗的燈吊在頭頂。房間卻彌漫著一股陳年腐爛的味道,讓人作嘔。地麵,牆上,都分布著大團的暗漬,像濃鬱的血。

我使勁搖晃著疼痛不已的頭,想大聲呼救,才發覺嘴巴已經喊不出任何聲音了。這種恐懼真的無法用語言形容,但絕對刻骨銘心。

就在這時,門外傳進來一些動靜,接著,門開了。那個女孩直僵僵地走了進來,她的嘴唇比臉色還要白,她直直的走到我身邊,瞪著一雙沒有瞳孔的眼睛望著我,過了足足有三分鍾,她居然說話了,隻不過那聲音聽起來和她的臉色一樣蒼白。

“我好慘啊!你可憐我是嗎?”

她依舊瞪著白慘慘的眼球看著我,見我不回答,她又怯怯地問:“能不能陪我一夜啊?”我看著她的眼睛,心便軟了下來。也許,她需要找個人,幫幫忙。

就這樣,我一動不動地聽著那慘死的女孩講述起了一段病態的愛情故事。三天前的一個晚上,她住進了這家安息旅館。給她辦理入住手續的是個微胖的中年男人。

這個男人的老婆無故在一年多之前失蹤了,發現屍體的時候全身被紮了數刀,流血致死。男人傷心欲絕,但依舊病態地愛著自己的漂亮老婆。所以他開始仇恨那些跟他老婆長得很像,卻又身體完整的女人。

時間並沒有消減他的傷痛,而是變本加厲的朝著犯罪的方向發展,以至於他一旦遇到年輕漂亮的女孩就喪心病狂地把她迷倒,然後用釘子釘滿全身,讓女孩也和他老婆一樣流血過多而死,似乎是在報複上天對她老婆不公平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