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去!!!”她大叫著從樹上跌下來,像樹上的落葉一樣飄飄搖搖的。
雲夏心下一冷,下意識的就衝了出去。
原以為這次肯定凶多吉少,因為她們家建在高地,所以底下是一層又一層的階梯,這一摔再一滾,哎!夕顏簡直想象不下去了。
不過幾秒鍾的時間,她已經腦洞大開YY了好幾種情況,毀容的,半身不髓的,缺胳膊少腿的,智商秒變學齡前的,不過摔下來的時候並不覺得痛。
“不會吧?難道這一摔給摔成翔,直接見閻王哥哥了?”再一睜眼,就看見了雲夏。
“沒事吧?”他的聲音裏帶著緊張。
“啊……哥哥,你會說話阿?”
“我從來沒說過我不會說話。”
“可是怎麼多年你一句話都沒講過阿?”
很久以後,雲夏抱著夕顏走了回去,說:“我在適應!”
“啊?適應?”
“你在適應什麼啊?”
時過境遷,每次夕顏再回想起來,都覺得那一跤摔的好不真實。
那時雲夏明明在院子裏,離大樹還有那麼遠的距離,再加上要下台階,一兩秒的時間他是怎麼做到的?夕顏清楚的記得那時他麵不改色心不跳的抱著自己,根本像是電視劇裏的瞬間移動一樣。
從那時起,夕顏就更加愛觀察雲夏,他的神秘感在那個十二歲的夏天又體現的淋漓盡致。
“奶奶,我什麼時候可以去長沙啊?”今年已經21歲的顧夕顏,整整在長教村待了19年,她是兩歲的時候才被父母送到鄉下養的,這中間除了逢年過節,父母才有時間回家看她。
“唉呦喂?養大的孫女要丟下我這個糟婆子跑咯,以後就隻剩啞娃陪我咯!”顧奶奶說完就朝一旁裝茶葉的雲夏努力努嘴。
雲夏接收到顧奶奶的目光後,象征性的點了點頭,表情還是及其僵硬的。
然後又埋頭往包袋裏裝茶葉。他裝的是這裏特有的土樓紅美人,每個來這裏的遊客都會買上幾斤回去留作紀念。
“我隻是想去找爸爸媽媽玩嘛”夕顏一屁股坐在長椅上,拿起桌上擺著的紅毛丹巴茲巴茲的吃了起來。
“雲夏哥!”夕顏笑魘如花的把一個剝好了的紅毛丹遞到他麵前,示意他吃。
一開始雲夏並不吃,但是他不吃,她就這麼舉著,雲夏坳不過她。
低頭悶聲的吃了,一旁的奶奶看了,滿是皺紋的臉上布滿了笑意。
“我還不知道你想什麼,不過就是想去玩,哪來那麼多義正言辭的歪理?”顧奶奶邊擇菜邊說。
“奶奶我哪有?”夕顏的臉很白,表情裏是那種精靈般的淘氣,她轉過臉看著雲夏,眼裏不自覺的帶了一抹探究。
她最近發現一個問題,就是雲夏在裝茶葉的時候,從來不用秤的。
因為每次茶葉處理好後就要裝進大的袋子裏,每袋都是重一百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