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茹琴一周前離開夏家時,便下了決心,非但要幫夏凡將那枚‘祖傳血玉板指’賣個好價,還要請到位厲害醫生,為夏母治病。
這位林醫生,正是她通過私人關係,好不容易才請到的省城醫學界權威,腦神經科頂級專家。
此人早年曾留學美利堅國。
期間,先後取得了麻省醫科大腦神經及心理學雙料博士學位。
回國從業近十年,醫人無數,口碑良好,真正是,有錢也很難約到的頂級專家。
說起來,這位林醫生,隻所以能答應抽出時間,跟著來這窮山溝瞧病人,自然是看了許茹琴的麵子。
林醫生是許茹琴的眾多追求者之一。
與王默那等,隻會妒火中燒辦蠢事的酒囊飯袋不同,這位可是真正鑽石王老五級別的優質男神,隨便招招手,便有成群結隊女人,想要爬他床的絕對理想老公人選。
當然,許茹琴對這位的印象,一直也還算不錯,不然這次也不會求到對方頭上。
但是許茹琴鬧不明白,這位按理說夠沉穩了,比王默那個草包,不知道穩重多少倍。
而且此來一路上,都還有說有笑,談吐幽默有趣,讓人很感輕鬆。
可這才進夏家小院,不就聽了胡杏兒這瘋丫頭幾句誇張言語,怎麼就使起小性子,轉身就要走人了呢?
過去這一星期裏,許茹琴就隻顧上聯絡專家鑒寶,忙於處理夏凡的那枚‘祖傳血玉板指’,便是這位林醫生,也是仗著關係熟絡,打了個招呼,約好時間便沒再多加理會。
她又哪裏會知道,王默那賤人,回到省城後,便到處造謠,散布她的是非,說她被一個山村小窮酸用奸詐手段迷住,變得六親不認,死心要嫁去那破山溝等等。
所謂好事不出門。
這些閑言碎語,自然也傳進了同樣很關注著她一舉一動的林醫生耳朵裏。
說者有心敗壞,聽者雖然不信,卻也犯了嘀咕。
那林醫生嘴上沒說什麼,甚至一句話也沒向許茹琴打聽過,但這不代表就完全不在乎,有這麼一個名字叫夏凡的山村窮酸小農民的存在。
能百忙中抽出時間來山村,一方麵,是看了許茹琴的麵子;另一方麵,卻也是想要見識一下,這個叫夏凡的小窮酸,到底是不是長了三頭六臂,憑什麼可以迷住他的女神。
姓林的自然不會粗俗到聽不得一個山裏小丫頭片子的吹噓言辭。
他氣得轉身要走,那是吃醋夏凡。
夏凡在許茹琴進門後,那一臉色迷迷、死盯許茹琴身體敏感部位,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嘴臉,讓林醫生有種頭上戴了綠帽子的憤怒感覺。
偏偏是,這等無恥下流嘴臉,他的女神,居然隻是臉紅了下,卻沒生氣,沒上前狠甩幾個大嘴巴子。
這如何能不憤怒!
這如何能不讓他三屍神猛跳!
給這種無恥下流賤人的母親看病,生養出這等粗俗兒子,母親想必也好不哪兒去,這樣的人,死了才叫幹淨。
林藝鬆最後還是給了女神幾分薄麵,冷著臉又轉身回到了夏家小院。
不過他自然不能讓女神覺得自己如此行徑,是因為吃飛醋。
既然這樣,唯一能牽強說出的理由,自然便成了痛恨這些無處不在的假神醫真神棍,什麼痛心疾首國人無知,越是窮鄉僻壤,神醫越是滿天飛。
這一番憂國憂民感慨,倒是讓許茹琴心有共鳴。
許茹琴不知道要怎麼說了,反正是,胡杏兒這丫頭說的,夏凡自學了一個星期中醫針灸,便能包治百病,她是壓根也不信的。
沒法去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