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地下珍寶室的門無聲打開,穿了身白色浴袍的許茹琴,赤足悄無聲息走入。
許茹琴很好奇這一小時裏夏凡都做了些什麼。
所以她準備偷偷溜進來瞧個仔細。
等走近了,卻發覺夏凡根本沒動靜,反而是老神在在盤膝坐地,悄沒聲息地,若非親眼看到有這麼個大活人,根本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這小子,真是越來越多秘密,他這是在修煉嗎?”
許茹琴沒去貿然驚動夏凡,而是安靜地半蹲在幾步開外,然後單手托腮,秀目閃動,就這麼不遠不近望著夏凡,一時間裏,目光竟漸漸迷離起來。
她不由得忽然就回想起,那晚身掛半山崖老樹間,上天不能,入地無門時的無助彷徨。
當時,便是這個傻頭傻腦的小子,居然就憑一根簡陋的繩索,硬是隻身一人涉險將她從懸崖老樹救下。
那一刻,這小子就仿佛一個超級英雄,在她遇到危難時刻,腳踏七彩祥雲,從天而降搭救她而來。
女人都是感情動物。
回想起為了脫離險境,自己像條八爪章魚,死死攀趴在這傻小子胸前,而為了能保持平衡,自己還必須將身體緊緊貼靠在這傻小子身體上,活脫脫要將兩人揉在一起。
說實在話,那是平生第一次,和異性這麼的親密無間。
事後想起,她自己都免不了有些麵紅耳赤。
實在那一晚形象太狼狽,衣服在車禍墜崖時,被懸崖老樹掛扯爛掉多處,幾乎就跟光著身子沒什麼區別了。
被救下穀底後。
那一刻她心中不是劫後餘生喜悅,反而是莫名生出才脫虎口、又進狼窩的驚慌無助。
畢竟在那樣的環境下,又是孤男和寡女,傻小子抱住她向穀底逃生的過程裏,身體上的一些細微變化,又怎能瞞得過她的感覺。
當時情況,傻小子要真想幹點什麼,她還真沒半點反抗餘力。
但是後來的事態發展,卻證明了她純粹小人之心。
再後來。
傻小子給她越來越多驚喜,那山村少年的淳樸踏實、疾惡如仇,麵對非議及挑戰時的沉著冷靜,有理有節,進退有據,麵對中傷及嘲諷時,又表露出來的少年人特有傲氣及猾頭,借力打力輕鬆瓦解強敵攻擊時的質樸手段……
說真格,若非顧忌兩人年齡相差太多,她還真想就這麼個小男人嫁掉,了結人生一件大事。
在許茹琴的眼中,夏凡就仿佛一塊驚世璞玉。
而如今,相處次數越多,便越是覺察到,這塊璞玉的珍貴與不凡。
白天在車站時,長途大巴前發生的短暫一幕,她並非無所察覺。
恰恰相反,正是因為很清楚那些個盤踞車站一帶混子的凶名,當時她才會抱住夏凡臂膀,做出一些親昵舉動,殷勤將夏凡接上車,目的自然是想用自己這個富家女身上的光環,震住哪些狡詐凶殘狂徒。
夏凡到家後,用那等奇特方式故意激怒韓冰玉,替冰丫頭瓦解身體病痛,更是讓人感到天馬行空、不可思議。
不過看晚飯時冰丫頭睡醒後的氣色,明顯是病體好了一大半。
想當初,冰丫頭為了治病所受的折磨,如今居然以這般離奇方式消解,不吃藥、不打針,將人活活要氣死居然也能治病,這話說出去,怕是別人都要當笑話來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