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夠了!”
瞧見這荒唐一幕,任是好脾氣的楊山真,不由得都出離憤怒了!
“你們,不要欺人太甚!誰敢走,我楊山真,保證立刻到警局裏將他參賭之事曝光出來!懷疑我手裏缺證據對嗎?抱歉,張秘書臨走前給了我一個優盤,各位今天的一言一行,參賭押錢時的畫麵,全都在上麵存著,不要逼我將事情做絕!”
楊山真本來還頗有愧疚之意,畢竟夏凡的醫術他事先便有了解,今天這場賭局,搞得好像是他有心在算計眾人一般。
所以剛才,三個老爺子悄聲跟他打商量時,他才磕磕絆絆答應下來,主要是覺著沒臉跟夏凡說這種事。
誰曾想夏凡臨時有急事離開,根本沒機會將話說出。
更沒想到,夏凡這前腳剛一走,這些人便得意忘形,又開始自以為是胡亂編排人。
這等不吃足教訓便不知肉疼的臭不要臉家夥們,一個個真是唐安城中醫圈裏的名醫?
自己的同行們,怎麼比市井潑皮無賴還要不如?臉皮趕上城牆厚了啊!
眾人被楊山真喝住,臉色頓時不自然起來。
眾人方才被劉守一當場追討賭債,心中已經是煩不勝煩。偏是礙於歐陽市長的話,不敢輕易發作。
本以為,有三位宿老的麵子,怎麼著也會讓事情有所緩和下來。
畢竟這以後,大家都還要繼續在同一個鍋裏刨食吃,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將事情做太絕了對誰也不好。
另外卻也是,對夏凡打賭勝出這事,真心不怎麼服氣。
一個普通風寒小感冒而已,在場誰不會治?誰還開不了個清熱解毒、祛寒補氣的藥方啦?
正如齊宏義所說哪樣,不外是投機取巧,僥幸贏了,他們要有機會進病房,不見得就看不出來。
至於三位宿老和楊三針為什麼都沒瞧出?
豈不知盛名之下,其實難符的道理?他們被名聲所累,思維僵化,不敢跳出舊有模式,簡單問題刻意複雜化,怪得了誰?他們沒看出,真心代表不了其他人也都看不出來呀!
這道理不是很簡單嗎?
想想看,一個山溝溝裏出來的小窮酸,野路子出身的赤腳小郎中,都能反其道而行,賭上這一把,僥幸治了病。
難不成,他們這些人就差到極點,十多個人裏,一個都想不到這方麵?
基與此,眾人壓根沒有願賭服輸的概念,認為這壓根就不公平。
隻不過心中再怎麼不服,有些話卻不能宣諸於口。
畢竟不管怎麼否認,他們都是理虧詞窮一方,理由再怎麼冠冕堂皇,賭輸了想賴賬的現在是他們。
齊宏義譏諷道:“怎麼著?楊大夫你幾時改行幫人討債啦?是哦,差點忘了,這賭局裏,可還有您一百萬的收益,難怪您這麼著急。看起來,這等來錢法,比施針醫人可要快多了啊!”
“不錯!知道我是債主之一,你還敢當麵抵賴,誰給你的勇氣?你父親尚且沒臉如此,你倒是能破天了?”
“哼!少拿我家老爺子說事,老子要真打賭輸給一位醫術超凡之輩到也罷了,姓夏的小子是個什麼玩意兒?坑蒙拐騙,投機取巧,甚至跟有些人裏應外合算計大家夥,憑這也想讓我服輸?你想撕破臉?老實告訴你,我還想撕破臉,把這件事情真相,原原本本捅出去,到時不知道誰會死得更難看!”齊宏義說話時陰笑著掃了眼楊山真和劉守一。
卻是,早有人在懷疑,姓夏的小子,是不是提前得了內幕消息,故意和人演戲,合夥坑他們。
畢竟,夏凡進病房後的舉動,一直假模似樣觀察病房環境,根本都沒給老太把脈。
沒把脈就能將病情了解這麼通透,這是個很大疑點。
並且說起這場賭局,發起根源,那劉守一在這中間,究竟扮演了什麼不光彩角色?
為什麼輸了錢後,劉守一壓根不在乎似的?
一百萬,說扔就扔掉?
還有楊三針,不是他在暗中推波助瀾,突然砸一百萬出來,誰也不會衝動跟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