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公裏路而已，轉眼即到。
下了車，電話裏準確報出了地名方位，電話另頭驚呼聲連連。
“呀！小凡哥，你竟然這麼快就找來啦？”
幾乎電話才掛掉，小野妞第五柔已經誇張地飛奔而來，顯然被夏凡地神速驚到，感覺遇到知音，上來就忙不迭問夏凡怎麼看得懂天音秘語，夏凡是不是也早就狂粉喬晴雲等等。
孫海林趕到了地方，反而束手束腳，像個小娘們似的扭捏起來，躲在暗出不太想見人。
卻是，見了第五柔和旁邊一票狂熱雲粉，自慚形穢，怕出來丟人現眼。
夏凡下車時就給張海打了個眼色。
張海開的士跑江湖的人，都不用太多言語，就已經知道了夏凡的意思，拍拍孫海林肩膀，悄聲耳語一句，攬著人向一旁的大商場走了去。
不大會兒工夫，已經給孫海林裏外換了套新行頭，唯一實在時間倉促，來不及讓孫海林洗漱打扮，不過這也比之前街頭花子般的模樣好太多。
“不錯，現在像那麼回事，人模狗樣了！”
“張海大哥，剛才讓你破費好多，花了好幾千塊給我買衣服。你放心，回頭我一定賺錢還你，我保證！”
“你小子，總算是有句人話！得！就衝你這句話，夏小哥給你花這錢就值了！你小子，能交到這樣一個朋友，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你可要懂得珍惜啊！”
“張海大哥，你說剛才給我買衣服的錢，都是夏凡出？這怎麼可能，他家的情況，可是十裏八鄉出了名的差勁，他老娘植物人癱瘓在床，看病都沒錢，不行，這衣服我得退了，我不能讓他破費！”大半個月流浪在省城的孫海林，半點兒不知道夏凡的傳奇變化，還在念叨些陳芝麻爛穀子事。
“怎麼可能！”張海聽到這話，想起前幾天那次驚險刺激經曆，夏凡當時，可是先後兩次大把甩錢給他，就出那一趟車，自己賺了一萬多。
而且當時，夏凡是匆匆趕去救人，對了，救的人似乎就是剛才撲出來接人那個小姑娘。
對夏凡，張海自然談不上有多大了解，唯一上次的經曆，感覺這年輕人仗義熱血，而且最主要就是出手夠大方，明明看著不像是什麼有錢人家孩子，可是大方程度，比他見過的有錢人都強出不知道多少倍。
張海攔住了想要轉身回商場裏的孫海林：“別，也沒花幾個錢，你跟我說說夏小哥，他家情況，真的有那麼差？”
情況要真是孫海林說的那麼不堪，張海心裏可就別扭的緊，放著家中生病老母不管，口袋裏揣兩錢進城裏來泡小妹兒？真要這麼差勁，無論如何這也得敲打敲打一番。
咦？
張海正胡亂尋思著，卻見孫海林抬頭盯著不遠處的戶外大屏電視發呆。
順著視線望去，超大的戶外電視屏上，正在播放一個公益廣告，有關醫藥安全知識的廣告，似乎在倡導人們不要濫用抗生素，綠色環保、適度醫療，畫麵背景是一個貧困落伍小山村……
“這是說我們村的事……”孫海林在喃喃自語。
“你們村的事？”張海下意識地問道。
“呀！剛才那是夏大嬸！夏凡的老娘！不對，夏大嬸……夏凡老娘一直植物人癱瘓在床，我不是眼花看錯人了吧！”孫海林驚呼起來。
“什麼個情況？”張海不明所以。
戶外電視幕牆上的畫麵，跟著又陸續閃過許多人的影像，似乎都是在接受記者采訪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