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凡笑了笑,道:“如果你要告訴我的大秘密,是有關於營地中心那處凸台上的食材,如何吸收到天地浩然之氣,我想你大可不必再提了!”
“呃!”道袍老者道:“小友,看來你比老夫想象的要聰明多了!如此也罷,想必看在這地下溶洞數千老弱婦孺份上,即便老夫不開這口,以小友之品性,卻也不能容那鼠禍在此間肆意橫行。卻是老夫有些小人之心了,請小友見諒則個!”
“然而你給我戴高帽也沒什麼用!”
“嗯?”
“別用那種詫異眼神看我,所謂無利不起早,激將法對我可沒什麼用!”夏凡笑語嫣然,臉上表情,越發有點可惡起來。
那道袍老者,似乎很詫異夏凡有此反應,嗟歎一聲:“嗚呼,人說世風日下,人心不古,以前老夫還不怎麼肯信,今日算是真正領教也!”
夏凡卻繼續臉上掛笑看著對方,搖頭晃腦道:“誠意者,人衡以誠意相待;妄語者,人衡以妄語相應。老先生,你說呢?”
那道袍老者沒料想到,夏凡說話居然這麼的不客氣,有些怒了:“小友,我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你說老夫妄語非誠,這又是從何說起?罷罷罷,道不同不相為謀,看來你我終究難成同路人,既然如此,你請自便吧!”
“咦?怎麼這地麵營地中的鼠患,老先生您不理會啦?”
“生死榮辱本無常,人間正道是滄桑。這件事情,就請小友不要掛懷,你請離開吧!”
“哈,怎麼這就惱了呢?”
“你請自便!”
“哈,其實很讓我好奇的一點是,老先生你既然根本無法離開這座洞府,究竟又是如何當上這大首領之位?而且若這場鼠患中,你不能力挽狂瀾,以後你還想以何影響力來服眾?若是我輕而易舉間化解了這場鼠患,營地裏這些信徒們,還能再像以前那樣,對你虔誠無比,成為你的狂信徒嗎?!”
夏凡這是要語不驚人死不休了!
別人都言語不敏,直接要趕他走了,偏偏他這談興一下子大發,在那裏滔滔不絕起來。tqR1
不過,夏凡這滔滔不絕一番話,看來戳中了道袍老者真正痛處。
就見這道袍老者麵色陰晴不定掙紮良久。
看樣子,真是被揭了短。
夏凡卻似乎沒有罷休的意思,冷不丁又道:“蒼天未死,黃天難立。哈哈,老先生你難得有機會,從那個世界來此,本想要大展手腳一番,狠狠地幹出一番事業來,隻可惜如今看來,老先生你壓錯寶了啊!”
“你,你說什麼?你怎地知道,那個世界之事?原來,原來你竟也是那個世界之人?隻是,隻是你又是如何,逃離這虛空法則約束,完全融身在此……”道袍老者此刻才真正動容了。
他目光死死盯住了夏凡,一副作勢要將夏凡一口吞下的樣子。
看那情形,如果不是對這個世界的影響力當真有限的話,定然是要舉手投足間,一個小指頭就要撚弄死夏凡的表情。
隻可惜,這些完全也都是如果而已。
夏凡此刻已經看穿了這道袍老者的狐假虎威,虛張聲勢,篤定了對方身份,在這個世界中受到的約束有很多。
所以他這會兒真是心情一陣大好。
道袍老者越是心急,就說明他的推測越準確,說明對方對這個世界的企圖心,絕非表麵上表露的這麼淡然無謂態度。
卻也是,麵對一個嶄新世界,這樣的誘惑,誰又能夠輕言可以淡然無謂,從容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