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萬物興歇皆自然(5)(1 / 2)

聖經雲:愛如捕風。的確,那日的一切就像風過無影,無法捕獲,了無痕跡。可是,一灣死水全無浪,也有春風擺動時……風兒畢竟已經來過了,那徜徉在風中青絲糾纏的悸動,瀲灩纏綿的擱淺,那迷失於風裏漸行漸遠的失落、黯然銷魂的嗟歎……都不是幻覺,不是虛無,它的確真實存在過……世間一場旖夢,人間幾度秋涼?

我硬下心腸轉身背對他:“看朱成碧,匆匆荼靡;相知盡處,一葉知秋……您是聰明人,又何必去捕捉那注定離散的風?董鄂並非煙視媚行的輕薄子,四哥也不是多愁善感的癡情兒,歸根到底,那隻是一段天時地利的迷信、灰飛湮滅的過往而已,佛曰:一念愚即般若絕,一念智即般若生。請四哥高抬貴手,自己方便與人方便!”

身後沒有任何聲音反饋……靜謐得如一葉冥川之舟,將人載向迷霧重重的深淵……我默默的數著自己呼吸間嗬出的白氣,它凝結、消弭,再凝結再消弭……當數到第一百八十三下的時候,我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沙瘂的冷嗤:“怎麼?心虛的不敢看我的眼睛嗎?或者,在害羞?煙視媚行的輕薄子,你以為你不是?多愁善感的癡情兒,你以為我不是?我待你拱若珍寶,你待我棄若鄙履,你加諸在我身上的痛苦,我就活該要逆來順受、忍氣吞聲嗎?夠了,你根本不配得到任何珍惜和禮遇!你太毒辣太陰兀太殘忍,會處心積慮地擋住所有的陽光,讓別人苟息殘喘在你的陰影裏生不如死……”

左肩和右腰同時被狠狠扣住,身子被生生硬掰轉回去,他眸爍芒刺,喑啞豺聲,冷笑中彌漫著一股深入骨髓的邪惡和嘲弄……我真的激怒他了!

一招製敵,或者,一招受製於敵?腎上腺素急速分泌,無數血液湧入大腦,慌亂中,澳大利亞女作家考麥卡洛的《荊棘鳥》不禁脫口而出:

“人世間有這樣一種鳥,

它的歌聲比世界上一切生靈的歌聲都更加美好動聽,

但是它隻有找到一種荊棘樹,落在長滿荊棘的樹枝上,

讓荊棘刺進自己的肉體,才能夠歌唱。

從離開巢窩的那一刻起,它就開始了尋找荊棘樹的旅程,

直到如願以償,找到那種長滿如針一樣鋒利荊棘的荊棘樹。

這個時候,它就落下來,而且要選擇最尖、最鋒利、紮進肉體最長的荊棘。

它的身體被鋒利的荊棘刺得血流如注,疼痛難忍,生命就要奄奄一息了,

它開始了讓所有會歌唱的鳥自慚形穢的歌唱。

一向自比歌王的雲雀和夜鶯,在它的歌聲麵前也黯然失色。

不久,荊棘鳥的血流盡了,一曲最美妙的歌聲也戛然而止。

然而,整個世界都在靜靜地諦聽,天神也在蒼穹中微笑。

所有聽到歌聲的人和鳥兒都在向荊棘鳥致最後的敬意,因為大家都知道,

最美好的東西,隻有用深痛巨創才能換取。”

聖經雲:愛如捕風。的確,那日的一切就像風過無影,無法捕獲,了無痕跡。可是,一灣死水全無浪,也有春風擺動時……風兒畢竟已經來過了,那徜徉在風中青絲糾纏的悸動,瀲灩纏綿的擱淺,那迷失於風裏漸行漸遠的失落、黯然銷魂的嗟歎……都不是幻覺,不是虛無,它的確真實存在過……世間一場旖夢,人間幾度秋涼?

我硬下心腸轉身背對他:“看朱成碧,匆匆荼靡;相知盡處,一葉知秋……您是聰明人,又何必去捕捉那注定離散的風?董鄂並非煙視媚行的輕薄子,四哥也不是多愁善感的癡情兒,歸根到底,那隻是一段天時地利的迷信、灰飛湮滅的過往而已,佛曰:一念愚即般若絕,一念智即般若生。請四哥高抬貴手,自己方便與人方便!”

身後沒有任何聲音反饋……靜謐得如一葉冥川之舟,將人載向迷霧重重的深淵……我默默的數著自己呼吸間嗬出的白氣,它凝結、消弭,再凝結再消弭……當數到第一百八十三下的時候,我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沙瘂的冷嗤:“怎麼?心虛的不敢看我的眼睛嗎?或者,在害羞?煙視媚行的輕薄子,你以為你不是?多愁善感的癡情兒,你以為我不是?我待你拱若珍寶,你待我棄若鄙履,你加諸在我身上的痛苦,我就活該要逆來順受、忍氣吞聲嗎?夠了,你根本不配得到任何珍惜和禮遇!你太毒辣太陰兀太殘忍,會處心積慮地擋住所有的陽光,讓別人苟息殘喘在你的陰影裏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