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原爭!”
“你這麼叫我還真別扭,求你了。”
“我不要跟你失去聯係,我不想永遠也不會再見到你。”
“那又何必呢?要麼現在跟我走,要麼再也別見麵。”
“我不允許你這樣。你必須要給我一個能夠找到你的地址,或者電話。”我倔強的脾氣上來了,我堅決地看著螞蟻。
螞蟻拿了一個破損的玻璃杯,說:“你要是能哭這麼一玻璃杯眼淚,我就答應你。”
“一言為定?”我端過玻璃杯,便開始擠眼淚。
可氣的是,平日裏眼淚說來就來,這關鍵時刻,想要一點眼淚作為交換條件,卻變得那麼難,我使勁的,拚命地讓自己哭,哭,哭,可是還是哭不出來。
“行了,我跟你開玩笑的。楊殷奇。別犯傻了。我不能不說,雖然你不愛我,我真是無法不愛你。”螞蟻歎了口氣,竟然紅了眼圈。
這句話的殺傷力之大令我無法想象,我頓時淚流滿麵,我連忙拿了杯子去接,不一會,果然接了薄薄的一層水,我打算再接再厲,繼續哭滿一杯,結果螞蟻奪過杯子,一口喝了下去。
我呆住。
“原來眼淚真的跟大海一樣,都是鹹的。”
“你答應我的事。”
螞蟻看我堅持和固執得要命,拿了一張紙,寫了一個陌生的地址,和一個電話號碼。
“我是一個沒什麼安全感的巨蟹座。這是我不願意再見你的原因。你傷害了我。不過我沒辦法怪你。”
“對不起……”
“好了。你該走了。記住。你的眼淚被我喝下去帶走了,以後不許再不開心。”
我站在門口,忍不住折身回來說:“螞蟻,能再給我講個故事嗎?”
螞蟻搖了搖頭。
“再給我講一個故事吧。最後一個。”
“故事就是沒什麼故事瞎編的故事。”
“我知道……可是,再給我編最後一個吧。”
螞蟻說:“有一個女孩。偷了我的手機,我抓住她的時候,她說,你送我去派出所吧!我把她放了。”
“主動要你送她去派出所?”
“對。後來女孩成了我的女朋友。她說當時偷我的手機是為了要我的電話號碼。而如果能夠被扯進派出所,她就可以知道我的名字,身份。”
“啊……”
“還有一個女孩,她說她會算命。我請她幫我算命,她說我將會被一個冬天生的女人害死。我從來不信命。但是,能給我點信心嗎?”
我第一次沒有打斷螞蟻的故事,因為我知道,這恐怕是我能夠聽到的最後一個故事了,雖然它歪歪扭扭不知所雲,也顯得支離破碎沒有條理,甚至沒什麼引申出來的含義。
螞蟻走的那天,我正在公共教師裏上自習,那天天氣很好,天空湛藍,一架飛機從空中飛過,聲音之大實在令人無法想象,因著這巨大的聲響,我一輩子都憎恨飛機。
螞蟻走後的很久,我都沒有見到溫特。
也許方琳的事件和螞蟻的事件的交織,我們都有些刻意地躲避著對方。
“蘇原爭!”
“你這麼叫我還真別扭,求你了。”
“我不要跟你失去聯係,我不想永遠也不會再見到你。”
“那又何必呢?要麼現在跟我走,要麼再也別見麵。”
“我不允許你這樣。你必須要給我一個能夠找到你的地址,或者電話。”我倔強的脾氣上來了,我堅決地看著螞蟻。
螞蟻拿了一個破損的玻璃杯,說:“你要是能哭這麼一玻璃杯眼淚,我就答應你。”
“一言為定?”我端過玻璃杯,便開始擠眼淚。
可氣的是,平日裏眼淚說來就來,這關鍵時刻,想要一點眼淚作為交換條件,卻變得那麼難,我使勁的,拚命地讓自己哭,哭,哭,可是還是哭不出來。
“行了,我跟你開玩笑的。楊殷奇。別犯傻了。我不能不說,雖然你不愛我,我真是無法不愛你。”螞蟻歎了口氣,竟然紅了眼圈。
這句話的殺傷力之大令我無法想象,我頓時淚流滿麵,我連忙拿了杯子去接,不一會,果然接了薄薄的一層水,我打算再接再厲,繼續哭滿一杯,結果螞蟻奪過杯子,一口喝了下去。
我呆住。
“原來眼淚真的跟大海一樣,都是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