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有些局促,有些尷尬。她想收回被莊弘緊緊握住的兩隻手。沒想到,莊弘卻驟然之間抓緊。但一瞬間,卻又像抓了火藥一樣,鬆了開來。看著已經有了紅色痕跡的白皙滑嫩的手腕,又是懊惱又是痛恨。
他寧願在自己的兩隻手腕上劃上兩個大大的刀口,也不願在聞清峨纖細小巧的手腕上留下一絲一毫的紅痕。可是自己的手永遠都不知輕重,總是會不小心傷到聞清峨。聞清峨見莊弘鬆開了自己的手腕,立刻把雙手背過去,不肯讓莊弘再一次看到她的手腕。
莊弘則是小心地把手伸進懷裏,掏出了那個精致小巧的小藥盒。小心翼翼的打開盒子,挑了一絲藥膏,然後又輕而易舉的把聞清峨背在身後,不想讓他抓住的手腕握在手心裏。一個大男生,極其小心的握著女孩的手腕,對著女孩兒的手心裏小小的傷口,就像如臨大敵一般。極其細膩的上藥。
這一個溫馨的舉動看得聞清峨的嘴角直抽抽。這可是自己給莊弘用來保命的藥啊。這個藥對她治療外傷極有好處,像她手心這樣的小傷根本就不用抹這麼極品的藥膏。抹了也隻是暴欠天物而已。隻要回家,敷點草藥。過幾天就沒事了。
然而聞清峨這個從不愛惜自己的口是心非的小騙子,卻忘記在郊外的樹林裏,自己用那個藥膏給莊弘塗抹手上的傷口的事情了。不過即使聞清峨記得,也會臉不紅,心不跳的否認,那是我嗎?我怎麼不記得了。這種堪比魚的記憶。
莊弘居然用這麼名貴的藥膏,一絲一絲的塗抹在她受了傷的手心上。還生怕塗的不夠多似的,抹了厚厚的一層還不停止,依舊繼續的塗。聞清峨拚命的喊停:
“夠了,夠了。這個藥膏很名貴的。我送給你是為了讓你保命用的。你在這樣,那下回受了傷就沒有藥醫治了。我送你這個藥膏,可不是為了讓你就這麼浪費在我小小的傷口上的。如果是這樣,我還不如把它扔河裏去呢。”
可是,莊弘依舊不管不顧的繼續仔仔細細的給聞清峨塗抹傷口。直到看到聞清峨一臉肉疼,一臉不滿的時候,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他猶豫了一下,把自己的衣袍帶子解開,露出了古銅色的胸膛和掛在脖子上,顯得不倫不類的紫色護身符。
他撕開自己的衣服,又把撕開的布條平均分成兩塊,極其輕柔的把聞清峨的手包裹好。這才把藥盒小心翼翼的蓋好,放進了懷裏。聞清峨一臉的黑線,感動之餘,還眼尖的看到,原本滿滿的沒有用過的藥盒,居然為了自己兩個小小的傷口用掉了小半盒。
聞清峨肉疼的看了看自己包裹得像是個肉包子一樣的小手,仿佛透過白色的衣袍碎布,就可以看到莊弘給自己抹了一手的藥膏。聞清峨感覺心都在滴血。自己辛辛苦苦,費盡了精力才製成的藥膏啊,都到了自己的手上了。
她不禁有些局促,有些尷尬。她想收回被莊弘緊緊握住的兩隻手。沒想到,莊弘卻驟然之間抓緊。但一瞬間,卻又像抓了火藥一樣,鬆了開來。看著已經有了紅色痕跡的白皙滑嫩的手腕,又是懊惱又是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