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罷了!我就是個要入土的老頭子,隨你們怎麼折騰……”
老爺子在門口略微停頓了一下,佝僂的背影顯得相當蕭瑟。“我夏庭芳這輩子,打過扶桑人,熬過大革命,才勉強守住祖宗留下的這點基業,沒想到最後還是禍起蕭牆……
“你們不去給一航上香,我去!我這個當爹的,親自去給他磕三個響頭!”
“爺爺!”夏晗霜淚流滿麵,從正堂裏衝到門口,抱著木然的老爺子嚎啕大哭。<>
“晗霜,爺爺對不住你呀……”
“爺爺,您別這麼說。”夏晗霜邊哭邊說:“我爸要是泉下有知,也不想樣的。
我扶您進屋好好休息,讓醫生好好回頭等孫女處理完這件事,我再陪您去給我爸上香,咱們祖孫三代好好說說話,您說好不好?“我是您的親孫女,我跟您保證,這個院子永遠都會姓夏,誰都搶不走……”
祖孫倆互相攙扶著,在回廊裏漸行漸遠。
屋裏的所有人,心情複雜,表情各異。何玉蓮冷冷地開口道:“費巧雲,把老爺子氣吐血了,這就是你們回來的目的?”
“豬八戒上牆頭,倒打一耙!”費巧雲鄙夷地答道:“夏一方,何玉蓮,我很想知道,毒殺夏一航是你們倆誰下的指令?”
“費巧雲,法庭上是要講證據的,你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
何玉蓮扭頭指著雲開,惡狠狠地說:“就算這小子有些醫學手段,也需要法醫采信才行。你懷疑是我派人幹的,找不到說服法官的證據,又能把我如何?”
“我沒打算去法庭告你們啊,你怕什麼?”
費巧雲早知道她會如此,好整以暇地答道:“我想一定是你何玉蓮下的指令,而夏一方默許了是吧?何玉蓮,你殺了我男人,你覺得我會怎樣對付你?”
本應該相親相愛的兩妯娌,此刻已成了生死相向的仇人,相恨相殺,不死不休。
“現在老爺子不在場,咱們不妨把話說在明處……”
費巧雲同樣扭頭指著雲開,麵帶微笑,雙眼裏卻是殺機畢露:“雲開是我女兒的朋友,說直接點是男朋友。
你們知道青幫上下數十口人,究竟是怎麼死的麼?“遠的不說,咱們說點最近的國際新聞,琉球米軍基地發生的事你們知道吧?我聽說,有好幾艘米國和扶桑軍艦上,好幾百人都被蚊子咬死了,被網絡上戲稱為一隻蚊子引發的血案……
“唉,沒辦法,我和晗霜就是兩個弱女子。我男人沒了,可她還有男人啊?古時候女子還能賣身葬父呢,想必晗霜為了父仇得報,是很樂意嫁給雲開的,我這個準丈母娘瞧他也挺順眼……”
費巧雲貌似自言自語道:“我就想啊,要是你們夫婦也被蚊子咬了,結果會怎麼樣呢?額滴個神呐,那蚊子好可怕,也不知道法醫能不能查出來是誰幹的?”
額滴個神呐!雲開覺得整個人都要不好了,費姐姐這是把他當槍使啊親!再說了,琉球的事都素老爺子幹的好伐,跟他一個善良低調的小藥師有嘛關係?
當然了,如果費姐姐真把夏女王嫁給他的話,雲開隻想說五個字:這個可以有。
何玉蓮夫婦麵色慘白,費巧雲嘴角含笑,接著說道:“當然,這隻是萬不得已的辦法,我費巧雲和夏晗霜母女是良善人家,幹不出那些陰謀害人的齷齪事來。
“二叔,哦不,夏一方,何玉蓮,我還是之前的那三個條件,去給我男人磕三個響頭,然後把夏華汽車的股份還給晗霜,老爺子以後跟著我們母女過日子,然後這件事就此作罷,要不然——”
費巧雲麵色轉冷,眼神如刀,直視著麵前的兩個殺夫仇人,冷冰冰地說:“要不然,咱們就在商場上分個生死吧,竟是誰最後把夏華汽車拿到手!
“我也不怕明明白白地告訴你們,白空穀如今是雲霜藥妝的股東,金玉堂是我女兒的死黨,而拜你們夏家所賜,她手裏不多不少也有數百億資金。你們認為,在晗霜金玉堂和白空穀的聯手攻擊之下,如今群狼環伺的夏華汽車,還能堅持幾天?!”
用某人的口頭禪說,這不是威脅,而是陳述一個事實。
自稱弱女子的費巧雲,直接攤開了手裏的底牌,一對大小鬼,示意對方趕緊出四個二炸啊,老娘我好反炸……金碧輝煌的大堂裏,再次陷入了難堪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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